文瀛见他只字不提昨晚的事,有些着急,干脆走到他面前,问他:“我昨天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她不喝酒,不是不想喝而是不敢喝,因为仅有的两次经验结果都不太好。之前听翁雨萌提过一嘴,说她一杯倒,醉酒前一个小时只是安静的睡觉,但之后就抱着人又亲又咬又啃的,说总把人当食物,像饿死鬼投胎一样,还抱着人不撒手,场面相当惨烈。
起初她是不信的,但渐渐她就开始相信了…
想到这,文瀛就无法心平气和的面对简予溱了,深怕自己做了什么丢脸的事情又记忆全无。
简予溱抬眼打量她,气定神闲地喝着咖啡。
文瀛见他越是平静不说话就越心慌,每每他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总觉得高深莫测,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简予溱稍稍侧头放杯子,他扭头的动作牵动了领口,文瀛便能清晰的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牙印,她惊呼,“你怎么受伤了?”
简予溱笑而不语,依旧气定神闲地看她,语气揶揄,“你是狗吗?”
“你怎么还骂人!”文瀛蹙眉瞅他,颇有不满的情绪,转念一想瞪圆眼睛不敢置信的问:“我咬的?”
她在心里祈祷,希望他千万要说不是!
“你说呢?”简予溱不急不慢,唇角微扬。
文瀛这下可以确认自己到底做了多丢脸的事情了,抬手敲敲榆木脑袋,懊恼又抱歉的说:“对不起,我实在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要不你去医院看看吧?”
简予溱站起身,好笑地看她,“狂犬病吗?”
文瀛咬唇小声抗议,“你怎么又骂人…”
“不错,脑子还能转,酒精没损坏智商。”简予溱又端起蜂蜜水直接送到她嘴边,喂她喝了几口,“隔壁房间的衣帽间里可能有适合你的换洗衣服,去找一件洗个澡。”
末了,他又补充道:“我妈偶尔回国,会有衣服备着。”
她也什么都没问啊,他其实不用跟她解释…
文瀛疯狂脑补自己把他咬伤的画面,也忘了反应,听话的走出厨房朝他所说的那个房间走去。
简予溱望着她有些心不在焉的背影,无奈低笑,只要想到昨晚她天马行空的举动就不禁失笑,还真是应了林嘉怡临走前说的那句“一只饥渴又磨人的小妖精”。
昨晚后来她窝在他怀里哭了好久,像是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哭着哭着还是会咬他,这样的一个女孩让他心疼又无可奈何,却也透着点点欢喜。
到最后她哭得不是自己而是他,她搂着他不肯松手,窝在他颈间喃喃细语:“你不要不开心…我每次看到你笑就觉得好心疼…你的背影好孤独…我想抱抱你…好想把所有温暖都给你…所以你不要伤心了好吗…”
“其实…其实我好…好喜…”
这句话就像猫爪一样抓得他心痒,又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到底是怎样一个心思细腻的女孩会注意到他笑容背后隐藏着的秘密,又是怎样通透的女孩把这些藏在心里默默无言。
他凝视着她自嘲一笑,他究竟是有多混蛋才会将肮脏的思想灌注在她身上,她那么好应该被好好疼爱才是,而他想做那个守护她的人。
简予溱默默收回视线,重新把心思投入到准备早餐上。
和卓尔约好的会面时间,简予溱掐准时间踩点到的。
今天见面的地点是霍凖命李浩安排的,是起准集团旗下的“鹿”会所,私密性相当不错。
简予溱进包间的时候乔梦竹和上次那两名高层都在,甚至还多了几个他没见过的,估计都是俱乐部的其他股东。
乔梦竹见到他进门就招呼他坐下,“予溱,坐这儿。”
简予溱自然不会跟他们客气,双手拽在宽大亚麻面料的裤兜里,往正中间的位置一坐,气场全开,“你们有话直说,不用跟我假客套。”
事到如今,再装表面功夫就没意思了。
乔梦竹看了眼在座股东们的眼色,“予溱,之前偷拍的事是我们有错在先,但你看事情都已经澄清了,能不能撤销对我们的告诉?”
简予溱挑眼环视一圈那些股东们,动了动唇角,哼笑,“你们就让个女人出来给你当垫背?”他又转头问乔梦竹,“乔姐,你就这么听他们的话?”
乔梦竹强忍住发酸的眼睛,“卓尔是我的心血,对我来说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