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无奈苦笑,他什么时候变得受不得撩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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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一甜品店。
林嘉怡白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大高个儿,没好气的再次下逐客令,“我说你都不用训练的吗?你们做赛车手的都这么闲?”
“我请假了。”何从傲龇笑道。
“你是不是偷懒成瘾了,所以成绩才一直上不去。”林嘉怡端着蛋糕绕过何从傲,觉得他甚是碍眼,“别耽误我做生意。”
何从傲跟在林嘉怡身后,她走哪他跟哪,气得林嘉怡差点没找警察叔叔。
这已经是何从傲这一周来的第十八次了,他早中晚都必须亮个相,深怕别人不知道是饭点。
“嘉怡小美女,我是来买蛋糕的。”何从傲没脸没皮地说。
林嘉怡看他那副欠扁样,眼白都要翻出眼眶了,“去做个变性手术再来,娘娘腔才配吃我的甜点!”
何从傲破天荒的没跟她吵,赔笑道:“姑奶奶,不就是我无心的一句话嘛,你就忘了呗。”
林嘉怡回到收银台,“我这人没别的长处,记仇最在行。”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位吃蛋糕腻得慌的何先生,你可以走了。”
何从傲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林嘉怡下一句话堵死在喉咙。
“慢走,不送!”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作茧自缚,形容的就是他自己。
何从傲回想起最后一次被林嘉怡从店里赶出来的情景,郁闷得直捶头。
一旁的顾延肆都看不下去了,伸手挡在他的手和脑袋中间,“你就是平时说话不经大脑,现在就是替你的口无遮拦买单。”
“四哥,我都委屈死了,你就别数落我了。”何从傲放下手,重重叹了口气。
顾延肆端起水壶倒了杯水,将水杯推到他面前,“人
家小姑娘被你个大男人怼,有怨气是应该的,她没动手都算轻的。”
“四哥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总得替我想想办法。”何从傲哀怨道。
顾延肆意味深长的拍在他肩上,“我那些都是失败的经验,没法帮你,想成功找你溱哥去。”
何从傲倏地眼前一亮,抓起手机就给简予溱拨电话,电话接通就一脸讨好样儿,“溱哥,你在哪儿呀?我去找你玩呗?”
“在学校也没问题,我保证不打扰你上课,我发誓!”
“我马上滚去找你…”
顾延肆对于何从傲狗腿的样子早就见怪不怪,这副模样也只有面对简予溱才会有,以前是想进车库看豪车死命巴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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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予溱也不知道今天吹了什么风,没事几个都往他这边跑。在接到何从傲电话之前,麦子麟就给他发微信说和况明捷正在开车来地大的路上。敢情地大逆风翻盘,还成风水宝地了?
他原本约了文瀛吃晚餐,现在多了一堆电灯泡,怀疑自己上辈子亏心事做多了欠他们的。他先给文瀛发了微信报备今晚可能会有他的朋友,但迟迟没等到她回复,抬手看表,这个时间点猜测她应该还没下课,决定过会儿再打电话。
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文瀛回宿舍换了身衣服才出发去地大。走到地大校门口时收到简予溱发来的微信,在低头打字的时候听见身旁有人提到简予溱的名字,她停下脚步抬头看去。
不看还好,一看竟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人,那个在她生命中如同噩梦一样存在的人。
“远少,我都查过了,简予溱今天有来学校。”说话的是康远身边扎辫子的小跟班。
而康远就站在车旁,面朝校门,他没搭话,只听身旁的男人说,“等会儿他出来,我们的弟兄就把他引到巷子里。那小子太猖狂,连你远少都敢得罪,到现在也查不出他什么背景,估计就是打肿脸充胖子。”
康远目视前方,嘴里掉了根烟,“查不出来才有事,你认为能跟况明捷称兄道弟的人会简单吗?随随便便就能撞了我几千万的车子,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他眼睛眨都没眨就给撞了
,真是为了一个女人那就好玩了。”
“那妞什么段位,能招惹上他?”扎辫子的男人面露狠色。
康远言语充满藐视,“就是被人玩剩下的,长着一副欠操的脸,姓简的不过是个收破鞋的,头上青青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