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脑袋,兴奋又吃力的呼救,“溱哥,快救我——”
面对陌生人的关注,文瀛有些不自在,她下意识的侧头看着简予溱的侧脸。
简予溱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求助信号,稍稍挪了位置将她挡在身后,主动向大家介绍,“这位是文瀛。”
他又转头对文瀛一一介绍,“这位是四哥,今天的寿星。何从傲和董栋你见过的,还有其他人都是以前卓尔的同事。”
文瀛点头,颔首向大家问好,“大家好。”
何从傲见着文瀛就规矩了些,放开董栋纵身一跃,跳过沙发大步走过来,兴奋地说:“文瀛,你能来真是太好了,不然我都以为今天又只是男人的聚会呢。”
简予溱伸出修长的食指戳在何从傲的额头上,阻止他越靠越近的身体,“该干嘛干嘛去。”
顾延肆察觉出文瀛的拘谨,“别见外,大家都是自己人,没遮没掩惯了。”然后在简予溱肩上一拍,故意提醒,“照顾好你小女友。”
“你好,我是…”
顾延肆一走,那些人就蜂拥而至,各个抢在最前头伸手与文瀛打招呼。
“诶诶诶,你们别见到美女就饥不择食的往上扑,也不看看是谁的,小蚊子的手是你们想握就能握的吗?”何从傲箭步挡在文瀛前面,恰好握住对面那人伸过来的手。
还没等何从傲有所反应,简予溱就揪住他的耳朵,提着他往里走,“什么时候成你的小蚊子了?”
“溱哥,我错了我错了,你赶紧放手,我的耳朵要被你揪掉了…”何从傲疼得嗷嗷求饶。
听到简予溱的称呼,文瀛莫名的心跳加速,心底的某处也萌生出了一丝期待。
***
生日会在十一点一刻开始,由于有部分人下午还要赶回俱乐部训练,因此不能喝酒,所以也就没有劝酒助兴一说了,该喝酒的喝酒,该喝饮料的自觉喝饮料。
整桌菜都是顾延肆做的,味道很不错。这些人平时训练饮食有控制,今天难得可以大快朵颐,也就不客气了。
文瀛处在一个还算陌生的环境,放不开是正常的。她很认真的在听他们讲各自的故事,偶尔吃几口简
予溱替她夹到碗里的菜,也就感觉放松自在了不少。
结束午餐,不知是谁提议要看以前的比赛视频,一群人挤在客厅沙发上看几年前的比赛视频。
文瀛帮着顾延肆收拾碗筷,站在洗碗槽前手套才刚套上一只,另一只就被人夺走,她回头看是简予溱,他指尖还夹着橡胶手套,“出去坐吧,碗等会儿再洗。”
文瀛应下,跟着他走出厨房。
大家已经开始看比赛,周围的窗帘被拉得密不透风,只有投影仪投放在墙壁上的光影。
简予溱将进门前带来的外套盖在文瀛腿上,然后坐到她身旁的沙发。
他的举动惹来文瀛的注视,昏暗的空间里除了大家的呼喊声就是音响里摩托车的重低音,他目视着投影,画面里是他在卓尔的最后一场比赛,也是他首次拿下亚洲地区总冠军的那场比赛。
文瀛先前托萧姐找的是简予溱在加拿大冰球比赛的视频,每个视频她都看得很仔细,但关于他摩托车比赛的视频却看得不多。她在微博上零零碎碎看过一些片段,或许是刻意避讳关于他的一切,又或许是害怕对他会愈发无法自拔,总之她对他赛车方面的了解少之又少。
同样的,简予溱也从未提及过有关他赛车的事情,仅有的一次还是在冰球场与劳加逸起争执寥寥提过一句。
比起在座的其他人,简予溱曾经是业界最被看好的天才车手,他的天赋和成绩都排在他们之前,本该在赛场上大放光彩,事到如今他却是唯一不再做职业车手的人。
他什么都不说,就专注地看着视频中疾驰的车手们。借着光源,从文瀛的角度能看清他唇角的笑意,看似放松又不在意,可文瀛看到的是渴望,是他对赛车的渴望,因为在他的眼里有光。那种热忱和喜爱是骗不了人的!
此刻文瀛终于明白,他能重新站在冰球场与昔日对手比拼,那是因为他放下,早在回国前他就已然放下对冰球的执念,他不再是冰球运动员而是一名赛车手,两个身份转变时就已经决定了他未来的目标。他无法轻易提及摩托车,无法像对待冰球那样风轻云淡的原因很简单,他无法放弃对
摩托车的热爱,那是他所崇尚的信仰,他无法打破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念。
第一年他以新人拿过冠军,之后便替卓尔拿下第一个全国总冠军,原本以为是职业生涯的开端,却不料是在卓尔的最后一个冠军。交易转会之后的他再次替麒零拿下首个总冠军奖杯,也是他职业生涯的第二个全国总冠军,是第二座却成了最后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