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个被炸得变形的项圈,确实够坚硬,刚才自己用钢筋钳用力去钳只是夹出几毫米的缺口,并没有夹断。
虽然炸伤了手,但因为提前布置了遮挡物,命总算保住了,通过实验也知道了,这东西确实不能乱拆,监控都被砸了,项圈却依然爆炸,估计真的装了什么感应装置。
高个女正要去捡那炸坏的项圈,却听到一阵急促的滴滴声,声音不大却刺耳,仿佛就在耳边响起,不对,是自己脖子上的项圈在发声。怎么回事?
“嘭”的一声,等不到高个女再去思考,她脖子上的项圈爆炸了开来,鲜血飞溅,眼前的画面定格在众人的惊恐中,一阵天旋地转,陷入了一片黑暗。
现场的所有人都忘记了发声,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她们的主心骨,那个很有主见的高个女,变成了一具无头的尸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死?她不就是试着拆了下项圈吗?又不是自己的项圈,怎么就被杀了?监控不是都被砸掉了吗?她们做什么应该看不到啊?对方怎么就知道了,还精准的杀了人。
袖章男最先反应过来,摸了摸脖子上那冰冷的项圈,那简直就是一道魔鬼的枷锁,上面说不定就装有监听或者录像的设备,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没能逃过对方的眼睛。
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只剩下极端无助与恐惧。
在他自信丧失,面临崩溃的时候,房间里另一个女生似乎已经精神崩溃,神情异常了,绝望,深深的绝望,他们就是别人手中的小白鼠,就像被猫玩弄的小老鼠,在做着垂死的挣扎,自己依然活着不是因为自己运气好,只是猫还没有玩腻。
脸上神情似笑非笑,一步步走向窗口。想要去开打窗帘,想要去看看阳光,反正都是死,她宁愿不再受这种恐惧的折磨。
“你做什么?别开窗户!你不想活了吗?”袖章男疑惑地看着这个女人的动作,看到她扯掉窗帘才反应过来,外面可是还有一个弓箭手,对方没有冲进来,是顾忌自己这边人多有埋伏。
现在自己这边已经
死了三个了,只剩下两个没什么用的女生,哭哭啼啼只会拖后腿,虽然没什么用但关键时候还能当挡箭牌,现在这挡箭牌竟然不想活了,他急得大嚎。
一支利箭带着破风声朝着女生飞来,直接刺穿了女孩的心脏,看着没入胸口的箭身,没有感觉到多少疼痛,只有胸口一麻,传来一阵温暖的感觉,很快意识开始涣散,终于解脱了,终于不用再害怕了。
远远看到女孩中箭软道,一个微胖的青年,脸上带着兴奋,收起了弓箭,从藏身的草丛里跳了出来,正愁看不清目标,对方打开了窗帘简直就是愚蠢,他要再换个更好的,看看能不能看到藏起来的几个家伙。
才刚走了几步,一声巨响从身后传来,整个
身体突然颤了一下,低头一看,自己肚子出现一个碗口的大洞,鲜血喷涌而出,身子一下子变得冰冷。
“狙击枪?”他在游戏中听过这种巨大沉重的枪声?没想到竟然在现实生活中遇到,幕后黑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竟然连这种管制的武器都准备了,他直来得及说了三个字就再也没力气站着,无力的软倒下去。
周朴猫到窗口,刚巧看到那个弓箭男被狙击枪射死,也是暗暗震惊。声音离他很近,就从楼上传来,玻璃都被震得咯咯作响,也就是说在六楼或者天台有一个狙击手在埋伏着,那人多半是个加入这个死亡游戏的学生,因为幕后黑手杀人直接起爆项圈就可以了,不需要动用其他武器。
天台到食堂隔着百多米路,竟一下子打中了,对方一个学生竟对这种反器材武器那么熟悉,让他暗暗吃惊。这些学生中还真是卧虎藏龙啊,自己看来也是小看了这些孩子。逆境中,有些人放弃了,也有些人爆发了出超常的潜力。
自己得打起精神,否则一不小心就会死在某人的手里。死亡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甚至他目睹过几百人集体在他面前自杀的恐怖场景,但孩子见相互残杀还是第一次,他不想杀人,但更不想乖乖被杀。脖子上的项圈就像个定时炸弹,这段时间他都在想怎么才能摆脱这个东西的束缚,在没有把握拆除的前提下
,他不敢贸然行动。
枪声再次响起,抬眼却没能看到操场发现有什么人影,可能是在另一个他看不到的方向吧。接着楼上传来一阵手枪的声音,还有摔桌子椅子的声音,还伴着惊慌尖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