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箱倒柜翻出一把水果刀,把铅笔削尖,找了张白纸打算写东西尝试一下,突然又开始犹豫起来,学什么好呢?得学个比较难的才行,最好是那种需要几十年都不一定学会的那种,这才配得起这个系统给的道具,才能检验出这道具的能力。
像什么学踢毽子之类的,只要花几天时间练习就能学会的技能,用这个幸运铅笔来学,简直就是浪费。
要不学医?这东西即使是以速成著称的西医也需要读八年大学,然后也才是实习医生,不知要经过多少年的临床才能转正,再经过多少年的积累才能评上职称。
那些中医就更是没上限了,许多白胡子的老头也不敢说自己就学到了家。他决定先试试看,他不是医学生,也没有认识的医生可以教他,家里倒是有个家庭医生,但他只是负责林家人的健康,可不是他的私人老师,没必要教他,他也没好意思去麻烦人家。
没人教,他只好自学,自学就需要书籍,网上一搜索,让他头皮发麻,什么《本草纲目》、《黄帝内经》、《伤寒论》、《张仲景药正》、《神农百草经》各种书籍琳琅满目多得他数不过来,这还只是中医,西医就更多了,什么心肝脾胃每个器官都能给你整一本书出来。
书多也就算了,更让周朴郁闷的是这些书都好厚好贵便宜的都要几十元,贵的得好几百,这对囊中羞涩的他来说是个不小的门槛。买个十本他这个月的工资就没了,他还打算用工资去买笔记本呢。
有什么办法是不要花那么多钱,又能看到书的呢?脑中浮现三个字,记得在市区中心有个规模不小的新华书店,在西河东路有一间市图书馆,那里可以免费看书的好地方,不用花一分钱,就这么定了,等自己有空了就去图书馆看书学习。
一连两天,周朴都没时间抽空去看书,一直忙着送外卖,有时他也会不经意地想起云儿,但一直没能鼓起勇气打电话,当然云儿也没主动打过来。
好在他工作比较忙,思念这种事情被冲淡了不少。
这天一大早,周朴没有上班,而是去了机场,他是来接云儿的。
早上穿着制服打算出门的他被爷爷叫住,说是云儿今天回来,叫他去接一下。作为丈夫去接妻子,又是爷爷开口,周朴还能说什么,只得请了假,换了一身衣服,骑着电驴开去了机场。
机场位于市郊西南十几公里的地方,云儿是早上8点的飞机,怕误了时间他7点就出发了。
这是他第一次来机场,用了手机导航才找到地方,到了才发现这里真的好大,几十万平米的停机坪上停满了飞机。
候机室门口停满了来来往往的出租车和私家车。周朴的小电驴在这里显得很另类,附近都是些汽车的停车位,他的电驴不知该停到哪里,找了很久才在一个偏远的角落找到一处空地停了不少胡乱停放的自行车,就把电驴锁在那里。
回到候机室,发现没有机票不让进,经过工作人员提醒才跑去接机市等待,那里早就挤满了各种接机的人,一个个挤挤挨挨就像在挤公交似得,吵吵嚷嚷又像是在菜市场。
候机室的门打开,一波乘客从里面出来,接机的人这边扒着栏杆都扯着嗓子喊,生怕对方见不到自己,这时候那些举牌子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远远一看有自己的名字就知道该往哪里走。
周朴没能挤过别人,被推到了后排,他身高也没优势,这样下去即使云儿来了也看不到自己啊。下飞机的人那么多,一次估计有近百人,周朴也没把握一下子认出云儿,万一错过了就不好了,他也打算举个牌子。
牌子倒是好找,有些举牌的用完就随意丢了,找了快比较干净的,背面空着正好写字。怎么写字却成了难题,一摸口袋,正好摸出一直铅笔,虽然铅笔写字不如水笔那么明显,总比没有要强,重重地描了好几遍,加粗后的字倒也不差。
学着别人那样举着,看起来就像是在追星一样,突然想起一件恐怖的事情,铅笔?他哪里来的铅笔,低头一看,六角形的铅笔没有丝毫商标,这不就是系统送的学霸铅笔吗?这东西据说可以用来学习,刚才情急之下忘了这笔不能乱用。
应该
用来写下自己要学的东西,那写了名字会怎么样呢?周朴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知现在擦掉还来不来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