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的这群蒙面人正是先前在矿场杀戮的那帮人,这么多天来他们一直在分头追踪,一直在找从矿场逃掉的那名中年男子,确切的说是找这名中年男子手中的一卷牛皮纸。
直到今天,他们其中有个蒙面人一路搜寻,在这破庙内找到了中年男子的尸体,可还没来得及搜身,魏天运等人就走了进来。
由于魏天运一行三四人,他便一直躲在破庙的屋檐之上,想着等他们离开再下去搜寻。奈何之后的变故使他不得不发出信号,召集这些同伴一齐过来。
王跃匡一脸疑惑的看向了杨休:“小子,他们所说的什么鬼牛皮纸在你手里吗?”
杨休心中想道:“这卷普通的牛皮纸怎么引起了他们如此重视,上面明明就画了矿场地图才对,看这些人打扮莫非就是制造矿场血案那帮人?若是如此这卷牛皮纸无论是何也万万不可交给他们。”
“牛皮纸?什么纸?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大将军,大丈夫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看他们装束,朗朗乾坤蒙面出行一看就是鸡鸣狗盗之辈。而且将军你想,什么牛皮纸会在这荒山野岭小破庙?牛皮纸不是金不是银它也不值几两纹银啊!他们编个这劳什子的理由兴师问罪,就是如同在羞辱大将军您啊。就算有这牛皮纸在手,如此威胁咱们,也是断然不可轻易交出来,何况没有!”杨休先是一脸无辜而后颇具气骨绘声绘色说道。
王跃匡拍了拍脑袋,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连个小娃娃都懂这大丈夫气骨,自己乃南诏国将军,怎可不如一个小娃娃?何况对方也就这十多人,自己这边除去方才死去的人数也比对方多几倍有余。
“放你他娘的狗屁,要想干仗还得编这么些理由,摘下你们的狗皮面罩再与老子说话!”
王跃匡被杨休这一激,猛然起身操起了连环刀招呼着剩下的兵士冲上前与蒙面人扭杀一团。
“真有你的!”姚田根朝着竖起了大拇指低身说道。
杨休蜷缩着往后靠了靠,爬到一柄兵刃前,背靠绳索抵在兵刃上磨来磨去,不一会便把捆在身上的绳子给磨开了。
望着杨休要爬过来给自
己割绳子,姚田根连忙说道:“你快走,别管我!”
并不是姚田根不想走,是自己这个位置面前没有什么遮挡物,容易暴露。可无论姚田根如何阻拦,杨休硬是趴着摸了过去,一刀将姚田根身上绳子割断。
姚田根从怀里掏出之前杨休分给自己的银铤塞到杨休手里说道:“小兄弟,你既然是咱大哥的少恩主,便也是咱的恩人。拜托你一件事,长安城南市有个卖鱼老妪,那便是魏老大的母亲。他老人家知道咱与钱老二两人从小便没有爹娘,便收了我二人做义子,此次我们哥三本意要回去看望他老人家,如今看来却是走不脱了,劳烦兄弟将这袋银两代咱给她老人家,算是做儿子们的一点孝敬。”
“姚大哥,你怎么不亲手交给她?”
“快走!”
姚田根从地上背着一具尸体走在后面掩护着杨休走去,高瘦蒙面人似乎察觉到动静,挥出手中长刀直插向杨休。
姚田根见状连忙一脚把杨休踢进庙内窟窿,转身抱着那具尸体牢牢的接住了这一柄长刀,那柄刀的力道恰好将自己与那具尸体钉进了窟窿上。
姚田根庆幸自己拖了具尸体过来,不然这个破洞窟窿难堵上,这最起码为杨休争取了逃跑时间,想到这姚田根带着笑意合上了眼。
王跃匡望见与自己对敌的高瘦蒙面人连武器都抛出去了,更是气上心头,这摆明了看不起自己,手中的连环刀骤然狂舞,掀起阵阵刀风逼得高瘦蒙面人步步后退。
正当王跃匡与高瘦蒙面人酣战胶着之际,忽然一阵震耳刀鸣之声响起,音尽之时却只见王跃匡的人头落地。剩余的几名南诏兵士望见王将军被杀立马投降,可终究没有逃过被戮的命运。
“宛总兵!”
众蒙面人望见前来支援的黑衣大汉赶忙纷纷行礼,这一刀狠绝之意着实让众人惊叹。
“那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