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百鸢单剑一挑,倏忽之间剑影便划过以亲卫为首的五名军士,不差分毫,五名军士都是颈部溢血,倒地便没了声息。
那名亲卫见一男一女还是专门挑到了陆百鸢下手,到死的那一刻他还没能够完全相信表面一个纤弱女子竟有如此剑技。五名军士顷刻间命丧黄泉使得后面本欲冲上前得士兵顿时陷入了犹豫,脚步较之之前明显放慢了几拍。
陆百鸢自从有了前车之鉴吃过亏后对待敌人也再无心慈手软,见军士慢了下来,自己手中的那柄剑却是未停,左右提扫拍按一番直直杀进了士兵的中心。
剑花忽闪,陆百鸢竟从军士中杀出了一条血路,不仅如此她还一心二用,手中剑依旧挑刺不停,顺带瞅了瞅杨休,望着他竟然呆站在那与总兵甘崔四目相对未有动作,嗔道:“呆子,傻站着干什么?出手打呀。”
杨休点头轻哦,望着陆百鸢对付得游刃有余无需帮忙,便身形一跃直接来到了甘崔的身后主动攻去。
甘崔闪身相躲靠在一边沉声问道:“你不用兵器么?”
“干你何须用兵器?赶紧的,打完带我去找你们抓的孩童。”
甘崔望着杨休如此敷衍自己,这位战场上杀人无数的总兵大人何时受到过这种屈辱。旋即甘崔右手疾出转镰一晃扫,烙印在镰刀上的古怪纹路仿佛活了一般,勾勒出一道血色齿刃,朝杨休斩了过去。
杨休挺出双拳,炸出震震罡风迎了上去。
镰锋诡异,杨休对拆了几路招式后发现不对劲于是且战且退准备寻找切入的破绽。
甘崔狂笑一声冷冷说道:“你以为的年少轻狂在我眼里却是初生牛犊,任凭宰割吧小子。”
杨休一路退挡却是愈加给了甘崔信心,似乎做了最后的宣判,甘崔不再犹豫,陡然身形飞起如鹰隼捕食一般挥着镰刀掠去。
“都说了不用兵刃了。”
杨休瞅着半空中露出破绽的甘崔独自呢喃,忽得双掌一分,一掌拍向镰刀,一掌拍向甘崔的头顶。
甘崔从没见过这种打法,这得有多大的自信还是说他早已看透生死殊命一博,可拼死却也不是这种博法,越想越
气,甘崔中途大喝一声又加了几分力道。
方寸之间,磅礴雄浑的内力忽然汹涌而出,周遭传来了凶悍无匹的劲气撕裂声。
浑身上下的骨骼,咯咯作响一般,“轰!”这一式九州雷动便拍了出去。
甘崔全然不顾手中弯镰松落,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传来,整个人就像迎上了山顶的落石一样,颗颗压中,压得实在喘不过气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倒了下去。
松落的弯镰乘着杨休的劲气朝倒后甘崔削了过去,直直切断了他的左臂膀,刹那间甘崔左臂断口渗出了如注血液。
面容惨白的甘总兵匪夷所思的颤声道:“这……这怎么可能……”
“这可是大罗宫的功法?大罗宫年轻一辈应该也没你这么个人物才对?”
甘崔对中原武林似乎不陌生,瞬而感觉得到其中蹊跷疑惑之处。
甘崔感受到了自身经脉之中受这一掌风的内气紊乱,无论如何都无法平息镇压丹田内这般如雷气劲,使得他又是一口血箭吐了出来。
周遭的兵士目光之余扫向此处显得更加惊惶,连总兵大人都打不过这年轻人,他们又有什么能力?如此想到众兵士一边逃避着陆百鸢的剑刺一边开始往外逃窜了起来。
逃走的散兵陆百鸢倒也不在意,毕竟他们的总兵在此,随即其半踩空中跃了过去将剑抵在了甘崔的脖子下,厉声问道:“快说,你们把县内的婴孩藏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