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吼喝之声顷刻间传彻两岸,与此同时零零散散的赌客从周边小道往赌船靠拢,这些赌客似乎是卡着时辰相继赶来。
杨休与牧易跟在赌通天身后上船,忽然几人都被船门口的大汉厉声拦了下来:“此船不得上随从!”
“这是为何?”
面对赌通天诧异疑问,大汉却是指着白帆一脸轻蔑笑道:“看清楚,此乃天字号船!只准上去赌客,而且身上若是没有千两赌金就休要上来了,去其它两条赌船。”
朝大汉手指方向望去,这个时候几人才发现,在这三艘赌船的白帆上分别用赤色字体标写着“天,地,人”三字,没想到几人就近登上的这条船却是那艘最尊贵的天字船。
杨休当即明白为何那些赌客宁愿拥挤着排队上地字船与人字船,都不愿意多走几步来几乎不用排队的天字船,原来其中还有这些规矩。
“呵,行!希望你们船上的赌局能对得起这么些个破规矩。”赌通天朝着拦门大汉一声皱眉冷笑,旋即转身朝着身后二位侍从说道:“东西拿来,你们牵着马匹到先前那个客栈等我即可。”
两位侍从尊声称好后,从背后系下长宽箱匣递给了赌通天,赌通天则是将箱匣打开,里面各摆放着一面轻薄小巧、玉质上乘的玉璧。
“千两银子太重了,老子懒得带,就这两块玉璧,你仔细看看有没有资格上这赌船?”
拦门大汉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望着匣子内两面玉璧纹饰精湛且细腻灵动一看就知道是非凡品质,再加上眼前赌通天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当即立马挤出笑脸躬身作揖赔笑道:“大人里面请。”
“你们二位客人上船的钱物可够?”
等到杨休与牧易跟着上船之时,却又是被拦在门前。
赌通天拍了拍额头,只道刚刚与面前大汉置气去了,这才想起后面这二位小友,当下便准备递出一面玉璧给杨休牧易二人用做筹码通行证,却不料杨休与牧易从怀中随身掏出一大把金叶在大汉眼前晃动。
金叶,没错就是金叶。金叶自然是真金,而且还非普通金叶,按道理来说这些金叶当年是一副金叶垂帘
,原本是大唐朝廷给白洞峨眉的供奉赏赐。被掌教司徒风狂布置在掌教房内做门帘装饰,牧易临行之前顺手将这副门帘撕扯了下来装进了自己兜里当做盘缠之用,没想到在此处便刚好派上了用场。
赌通天那只欲要递出玉璧的手僵了僵又缩了回去,他忽然开始对眼前这两位后生的身份颇为好奇,小声笑骂了句“好小子”便大步流星往内走去。
杨休与牧易当然也被这拦门大汉那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给恶心到了,于是一手抓一把金叶在拦门大汉眼前晃悠,嘚瑟轻咳道:“我们又能否进去呢?”
“能!能!当然能!”
杨休与牧易二人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钱财,倒是出乎拦门大汉意料,望着二人故作嘚瑟的模样,大汉小声嘀咕道:“败家纨绔子弟,迟早输光”,脸上却仍是笑脸盈盈的目送两位大爷离开。
三位客人的身份大汉虽不知,但有银子就是爷却是万年不变的定律,见船下再无他人要上船,大汉收起长板朗声喊道:“天字号船贵客就位!扬帆!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