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位小友,你们看这便是那三匹骆驼。”
曹景林依次抚摸着自家草房外栓着的三只健壮的骆驼说道。
与此同时一个孩童身穿破洞布衣挥舞着木棒蹦蹦跳跳的朝曹景林奔来,指了指一匹白沫子沾满胡须,左前退蹄系了根黑色丝线的骆驼说道:“老爹,老爹,今天小黑抢了小黄与小红的草料吃,你快打它屁股!”
曹景林见得自己儿子奔来,连忙抵了抵跛腿将孩童抱了起来:“哈哈,我家小满告状,它该打!该打!”
曹景林说完象征性的拍打着小满手指的那只名叫小黑的骆驼屁股,接着抚了抚小满额头上的脏泥说道:“快和你娘亲讲一下,家里今天来客人了,菜做得丰盛一点。”
“哦!娘亲!来客人了,可以吃大饼了!”
听得曹景林说完,小满欣喜得朝屋内屁颠屁颠蹦去。
“这是我儿子,叫小满。”说到自己的孩子,曹景林幸福的朝杨休与牧易介绍道。
屋内的妇人左臂裹着襁褓中的婴儿右手牵着小满迈腿走出房门,朝曹景林使了个眼神,后者便托着跛腿奔了过去,两人低声简谈几句后只见妇人回到房内,曹景林却是脸上的笑意渐渐耷拉了下来,后者杵在原地顿了几秒,还是挠了挠头满是尴尬得回到了杨休与牧易身前。
“对了,二位客官,你们的银子能先付我一点么?我内人说这家里的米粮可能不够了,我得去集市上买一些回来,刚好顺带买一些酒肉。”曹景林顿了顿却是不甚好意思的朝着杨休与牧易说道。
杨休与牧易连忙各自从身上搜寻着银子,如今他们算是理解了曹景林为何开口闭口皆是银子长银子短,一切都是生活所迫而已。
曹景林跛腿行动不便只能靠贩茶水度日,这边塞古道的茶水来往又都是熟客,一年到头赚不了几两银子。更何况还有妻儿抚养,从他儿子小满的神情可以看出,家里却是只有来客人才能吃得那粗粮大饼,二人为之前心中对曹景林的心中定义却是汗颜不已。
“给,曹大哥,这里是五十两银子,算是我们二位将这车马钱提前付了。另外老哥你也别再叫
客官客官了,显得生分,我叫杨休,这是我朋友牧易,称我二人为小友即可。这酒肉与米我去买就行,你本就行动不便,就让我朋友与你留着细谈此行路途,我去去就来。”
曹景林从那五十两中拨出几两递到了杨休手中:“哈哈也是,要是让我这跛腿去买估计你们得要饿一阵肚子了。不过先说好这买酒肉的银子得归我出,我请你们来家里吃饭总不能还得让你们自掏腰包出银子。”
“无妨无妨!今日里不管你买还是我买,只要咱们大家都吃饱就行。”
杨休将银子推搡回曹景林的怀中,回头便奔了出去。
曹景林捧着怀中的银子,挠了挠头低声道了句:“牧小友与杨小友你们如此照顾我,倒真是让我老曹不好意思了。”
忽然记起什么来,曹景林抬起头来朝着杨休远去的背影大声喊道:“杨小友!酒要在镇上集市的从左往右数第三家酒档买,他家的陈酿香一点,价格也实惠。你就说是我曹跛腿要酒,他就不会缺斤少两短你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