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秦霜和曹彦博连忙站了起来。
丁掌教坐在主位上,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先喝了口茶。
他先看了看曹彦博,又看了看秦霜,叹息着说道:“爽儿,本座对你寄予了厚望,给了你很多次渡金捞资历的机会,你只需要乖乖听话,就能够得到宗门的认可。”
“可是你怎么做的?三番五次的对着干,这次还参与什么鹰派行动,简直不可理喻!”
“你是本座的亲传弟子,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本座。”
“没有本座的指示,怎么可以擅自行动?”
“希望你这次诚心悔过,今后不要再被陆务观,徐灵之流给欺骗,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了!”丁掌教重重说道。
秦霜欲言又止,但最终没有开口,低着头沉默不语。
丁掌教又把目光看向曹彦博,眼里满是失望之色,“彦博,你这次是最让本座失望的人。”
“你秦师妹不懂事也就算了,毕竟她年纪还小。”
“可你呢?”
“你拜入师门,在山上待了五十年,又下山历练了整整十年。”
“原本为师以为,你历练归来,已经成熟稳重,可以委以重任,可为什么连你也上了鹰派的当,要反对宗门决策呢?”
曹彦博惭愧得说不出话来。
“从即日起,罚你闭门思过,什么时候反省清楚了什么时候出来!”说完这句话,丁掌教便甩手离开了大殿。
不一会儿,丁掌教便来到了地下审讯室中。
陆务观被关在里面,倒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一身干干净净的衣服,饮食也都俱全。
毕竟是元婴境修士,很是珍贵,丁掌教还是很希望对方能认识到错误,重新回归到正常生活中来的。
见到丁掌教前来,陆务观斜睨着他道:“怎么,开始对我严刑拷打了?”
丁掌教轻轻叹了口气,面对面的坐了下来,摇头道:“务观,你我都是元婴境修士,应该惺惺相惜才对,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矛盾?”
“你这是什么逻辑,同是一个境界,就必须惺惺相惜了?你杀人放火,我还得给你鼓掌不成?”陆务观像是看白
痴似的看着他。
丁掌教摇头道:“你啊,就是性格太偏激了,要是性格再稍微折中一点,不那么刚强,本座岂会对你如此?你可知道,当你的身体恢复如初,本座一开始是有多开心,甚至,还想把下一任掌教的位置让你给。”
“你会舍得?”陆务观笑了。
“这有什么不舍得的?本座正愁掌教之位坐得太久,忙于处理宗门内部事务,耽误修炼了,以至于这么多年,一直被困在元婴境,迟迟不能提升。”丁掌教说道。
“看来还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陆务观无不讥讽的道。
“务观,本座是从小看你长大的,虽然没怎么培养过你,但在心里一直视你如己出。”丁掌教的神情变得郑重了起来,“倘若你真有责任心,就应该收敛你那一套臭脾气,好好跟在本座身边,再过个几年,等你学会处理管理宗门了,本座就把掌教之位传于你,如何?”
陆务观是鹰派的灵魂人物。
凭他一己之力,就能拉起两三百人,决定赴死抵抗万蛇宫的侵袭。
如此人物,丁掌教当然不能直接杀了。
要是真把陆务观干掉了,那些鹰派们,就会乱了套。
只有先让陆务观臣服,再由他去纠正鹰派们的思想与行动。
这世上没有比让一个人承认并改正自己的思想错误,还要更可怕的惩罚了。
等到鹰派们全都归顺之后,宗门的内部矛盾也就不存在了。
到那时候,再杀陆务观也不迟。
陆务观却直勾勾的注视着丁掌教,眼睛都充血了,却一句话也不说。
“怎么了?”丁掌教皱眉道。
陆务观一字一顿的道:“你刚才的话,应该由我来反过来说,丁掌教,你要是还对玉鼎阁有半点责任心,就应该要狠狠整顿投降派,这些软骨头们,虽然口口声声说爱着宗门,可是一旦遇到强敌,就会立刻举起白旗投降。口号谁不会喊?口号喊得再响亮有什么用?身为掌教,难道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