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只要远离他就好了,可是还是会贪念他的好。
可一想到他要成为别的女人的老公,她就……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的流泪,真的太难过了,她心里像被什么纠住了一般,撕心裂肺一般,让她哭得呼吸不过来了。
她埋进代枭怀里嚎啕大哭,没有了千金小姐的优雅,没有了大家闺秀的矜持,她似乎只是想单纯的想宣泄一翻。
只是想真的大哭一场。
她没有开心过,从来没有。
她只觉的悲伤,满脸的悲戚和别人不懂的绝望。
代枭不懂她。
没人能懂,没有人会懂。
她到底多爱他,多喜欢他。
哪怕是命,她都想给他。
也许是薄轻语哭的太悲痛了,太悲戚了,年纪稍微大点的警察都忍不住眼角湿润了起来。
安锦只是在旁边懒散的看着,她仔细的打量着林柔:“借一步说话?”
林柔来不及收回眼中的情绪,猛然被安锦叫道,她抿着唇,跟着她走了出去。
代枭一直在低头哄着她,她从小就娇贵,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哭过。
他以为,她是真的惊吓到了。
直到许多年后,再次遇见薄轻语那崩溃悲戚的眼神,代枭只觉的心中宛如窒息一般的痛。
可他现在不懂,现在他不懂啊,他不懂薄轻语,将来……也迟了……
薄轻语初中就跟在了他的身边,她生的娇贵,薄家又把她保护的很好。
谁会这么狠心去拿这种东西吓她?
谁这么狠?
这么歹毒?
代枭目光阴沉了下来,他不敢想,昨天晚上她是怎么过来的。
他打了两遍她的电话,她没接,他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他会过去找她的。
薄轻语从代家搬了出去,就很少跟他联系了,仿佛那层关系被打破,就很难再回到过去。
她在躲他。
以前。
他去哪里,她就跟到那里,有次看见他跟别的人打架流了血,那胳膊上被人划了条血痕,这丫头就吓得直接大哭了出来,手忙脚乱的给他包扎伤口。
她从小就看不得别人流血,她心思单纯又善良,性格有些柔弱了一些,看不得别人吃苦,也见不得别人流血。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薄轻语,却义无反顾的选择了从医这条路,一头就扎了进去。
代枭拦过,也劝过,没拦住,也没劝住。
她有时候倔犟的像头驴,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连爱一个人都是如此。
她泪点低,医院中多的是生离死别,他就嘲笑她:“以后你就成了小哭包,还想给别人动手术呢?”
薄轻语抿着唇,仰头看着他没有说话,向来柔弱的姑娘目光很坚定,前所未有的坚定。
她告诉他:我就学医,只学医。
当时的代枭不懂,后来过了很多、很多年,很多事情都早已经物是人非了,他回顾过去,才猛然的幡然醒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