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拉下去打二十大板，而后披枷带锁，在衙门口示众十天，以儆效尤。”娄知县随即判道。</p>
“饶命啊，老爷，饶命啊！”福客来老板一听，吓得差点晕死当场。</p>
现在正是酷暑，在衙门口枷号示众十天，光晒都把他晒死了。更何况当街示众，也实在够丢人的。</p>
但娄知县执法必严，根本不听他的。于是，他只能被拉下去打板子，然后戴枷示众，苦不堪言。</p>
……</p>
大牢里，秦涛也正带人对私盐贩子进行逼供。</p>
私盐贩子倒还算嘴硬，一直硬挺着，不肯交代出分销商。</p>
“好，你尽管嘴硬。”秦涛冷笑道，“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刑具硬。”</p>
说着，又命人用鞭子抽，用烙铁烫，把燕小六看得脸色直发青。</p>
项南倒是无所谓，这么多年来，死在他手上的人都不知多少，就更不要说这点刑罚了。</p>
在他看来，秦涛甚至都不懂怎么审问。</p>
审问犯人，向来都是攻心为上，攻身次之。一味拷打只能落于下乘。这对心存死志的死硬派，基本没什么大用处。</p>
果然，任凭秦涛百般拷打，私盐贩子都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但始终没松口。这让秦涛也是气得不行。</p>
眼看再打下去，私盐贩子就要被打死了。他也只能暂时停止刑讯，吩咐医生帮他治伤，然后明天继续。</p>
项南等人随后退出大牢，各自回家。</p>
出去之后，燕小六在街拐角就吐了。</p>
他当捕快半年了，只是负责巡街而已，人都没过几个。</p>
这次还是第一次看到刑讯，那种鲜血淋漓、凄惨至极的场面，对他来说是个极大地冲击。</p>
“李大哥，我是不是太没用了？”燕小六吐完，觉得很不好意思道。</p>
其他人都没怎样，就他自己吐得一塌糊涂，真的挺丢脸的。</p>
“不会，习惯就好了。”项南摆摆手道，“不过，小六，我但愿你不要习惯。”</p>
“为嘛？”燕小六有些不明白。</p>
“因为你之所以吐，是因为你心软，对哪怕是犯人，也还有同情心。但当你不吐的时候，那些犯人在你眼中，就不再是人了。你看着他们挨打的时候，就像看宰鸡宰鱼一样，又怎么还会吐呢。”项南解释道，“心一旦硬了，就不会再软下去了。”</p>
曾经他连杀只鸡都不敢，现在他亲手殺得人，都接近千人之巨。</p>
燕小六听了，却是似懂非懂。</p>
……</p>
回到家中，项南吃完晚饭后，便来到院中练功。</p>
他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这种不安，让他只有不停的动，才能够缓解一二。</p>
项南知道，这是继承自方展博的预感在起作用。</p>
明天或后天，平谷一点红就有可能来劫狱，而他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p>
平谷一点红号称邪派第一剑客，剑术出神入化，能够一剑斩断苍蝇的翅膀，把白展堂都吓一跳。</p>
若不是分心对付郭芙蓉，以至于被白展堂趁机点中穴道，以他的武功，灭了同福客栈都没问题。</p>
所以，项南才会产生预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