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篮一过去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一个大娘愤愤唾道,“这该死的偷贼,就该抓来把手打断,叫他伸这么长来我们村偷东西!”
还有人说,“该报官抓进大牢!”
众人闹哄哄骂了一会,还是望向村长,看他怎么说。
他们都知道现在棚里的菜多惹人,今天偷长谷家的,谁知道明天会不会偷自己家的,就像当初野猪下山,那可是一块地都没放过。
不少人气得唾骂:“畜生!”
衣篮也起了警惕心,看来他们这菜被惦记上了,是得做点防盗措施了。
木领拄着锄头,冷着脸道:“看来是别的村得不到就起了歹心。现在人跑了,报官我们没有证据,不过不代表我们就吃了个亏,我这就去找其他村长说道说道。”
衣篮在想自己的主意,说实话,十几颗白菜丢了,去报官能不能见得到官还是另外回事,不过证据还是有的,“长谷哥别动,你旁边有个好深的脚印。”
“呀!真是,这一定是偷菜贼留下的。”大家也看到了。
“可凭脚印,也不能找出贼人。”
衣篮眼里狡黠一闪而过,“长谷哥,你去拿个板子来,把脚印留下。”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木长谷还是飞快找板子去了。
“衣少爷,咱们要用脚印去报官吗?”
衣篮摇头,“恐怕不行。那人偷了菜要么自己赶紧吃完,要么早就拿去镇上卖了,就算官老爷派人来查此事,我听说还要花银子打点衙役们,比菜钱贵多了。”
众人点头,报官他们也是嘴上说说,没到不得已的大事,他们还是不敢轻易去敲衙门的。
“衣少爷,板子。”木长谷跑得气喘吁吁的。
衣篮接过来,用板子把带着脚印的整块土铲了起来,像个小侦探似的,“从脚印看这人穿的是一只烂了边的草鞋,你们看最前面的凹陷处,就是大脚趾踩的。”
“嗯对对对。”
衣篮接着道,“我同意大伯的说法,这事我们要闹得周边村子人尽皆知。我们抓不到贼,但是可以叫其他村长抓。”
木领不懂了,“衣少爷的意思是?”
衣篮
哼道,“木大伯就告诉他们,种大棚也不是不行,只是棚子造价过高,我要收租金和押金才放心。如果能接受,最好让他们村长来商量此事,我们就把脚印摆出来,哪天揪出了贼,哪天就可以签协议。”
贼毕竟只有一个,既然其他村里那么积极地打听了,不信他们不想要这个机会。
衣篮没接触过外面的人,自然不敢像相信木家村一样。
“此法甚好!”木领一脸佩服,“我这就去找他们说去。”
木长谷两口子也露出笑容,“还是衣少爷厉害。”
“还不止这样,”在外面看了半天的黄芪忍不住开口,见衣篮望过去瞬间紧张得揪紧了衣角,“咳,衣少爷,大伯,我的意思是咱们不能就这样摆着东西让人来偷。这可是我们全村以后卖钱的,我觉得晚上得有人守着。”
“长树媳妇说得对。”木领点头,“左右大家的田隔得近,我们按轮子,每晚出个人来守大棚,有动静就大声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