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请原谅我真的做不到。”贝莱咬了咬牙,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着,开口说道。
他在尔瑞这么久,自然知道钚予此举的真正意愿,大山部落现在刚刚恢复活力,他怎么能让徐淼淼他们有再度陷入危险呢?
“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怎么?忘了你到底是哪里的人了么?”钚予脸色阴沉,危险的睨着他,声音冰冷。
脑海中又想起小时候他对自己的残暴,贝莱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却是紧接着被自己压了下去,深深地吸了口气,“我没有忘,我是尔瑞的人,但大山部落对我有救助之恩,我不能恩将仇报。”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是很明显了,钚予的脸上寒霜更浓,怒气冲冲的往前走了几步,冷声吼着,“恩将仇报?什么意思?我不过是想去感谢一下大山部落救助你的情分,到你嘴里就成了恩将仇报了?我看你是被那徐淼淼把魂都勾去了!”
“父亲,您究竟为什么要去大山你自己心里清楚,不必如此冠冕堂皇。”
贝莱双手握住双拳,不躲不避的回视着他,“尔瑞现在根本不需要如此行径来壮大自己,我们本就应该”
“放肆!”钚予直眉瞪眼的,被他落了面子自然下不来台,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猛地上前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说话?”
若不是看他精神力恢复了且和大山部落有联系,就凭他怎么可能在尔瑞如此安稳的度过这么长一段时间。
身子被他打的向旁边一歪,脸颊瞬时红肿一片,贝莱闷哼一声,那身子却是愈发的挺直,用自己的行动表达着立场。
“好,你既然已经一心向着外人,那尔瑞也不必把你当做自家人了,来人啊!”钚予恼恨的扯着嗓子大喊,侍卫队长弯着腰赶紧跑了进来,钚予眼底的阴鹜几乎要溢出来,“把我的鞭子带过来!”
钚予在贝莱很小的时候便用藤条做了一个鞭子,平日里兄弟们或者族人有一点不顺他的想法他便会大发雷霆的打上一通,贝莱每次都怕得不得了,今日没想到他又拿了出来。
冷嗤了一声,贝莱却根本不屑于求饶,眼神仍旧冷凝,这无疑再度惹恼了钚予。
鞭子很快被拿了过来,钚予怒哼一声,“你给我跪下!”
贝莱应声弯了膝盖,同一时间,鞭子兜头落下。
脸色霎时一白,唇角有点点嫣红,血迹顺着胳膊缓缓滑下,逐渐在地上氲成一片。
“说!大山到底给了你什么让你如此鬼迷心窍!”钚予极为厌恶事态无法掌控的挫败感,尤其是这股子挫败感还是自己儿子带来的时候,所以手上动作自然也更加没有轻重。
贝莱的身子也已经从一开始的僵硬变得摇摇欲坠。
“首领大人,尔瑞的布防”薇拉的声音响起,钚予身子一顿,手上动作却是没有丝毫的停下。
反而更加大力了,贝莱被他打的身子往前一软,双手支地。
钚予满足的勾唇,他就是喜欢看这些嘴硬的人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的样子。
区区一个小子,哪来的胆子忤逆他?
“族贝莱大人?!”薇拉先是一愣,忙不迭的往前跑了几步,面色有些担忧,急急地看向钚予,“族长大人,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