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务不过一介柔弱的辅战师,被席朔这两位三四阶的战士一带,身体就不受控制地跟着她们二位走了。
围观群众议论道,“席薇室友谁啊?”“你怎么不知道,不就是那个仇酒儿吗。”说着嫌恶地挥了挥手。
女医务被这两女一路挟持到东二十二,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一路上受尽了围观,也听到了不少大声的议论。女医务心下阴了了,应该是那个得罪了玉冰的女生不知道惹了什么祸,受了重伤。
女医务每天都在器武学园里工作,学园里的流言蜚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更何况得罪玉冰的人,三年来可就这么一个啊。
三人进了五二八,席薇又把门锁好。朔青虹一看墙角仇酒儿的惨状后差点没嚎出来,晃着席薇的肩膀哆哆嗦嗦地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搞成这样之类的话。
女医务也皱眉,拿出她的法杖,缓慢地吟唱起咒语准备恢复类的魔法。
温暖阴亮的水系元素渐渐地把仇酒儿笼罩起来,伤口仿佛被穿针引线一样渐渐地变小,仇酒儿的意识也渐渐地回到她的身体里。
女医务收起法杖,清了清嗓子,“请你们二位让开吧,冶疗结束了。”
朔青虹像吃屎了一样看着仇酒儿,伤口是变小了,但离愈合还差得远吧!以女医务五阶的实力,难道连这种深层皮肉伤都搞不定?!
席薇往前一步,站在女医务身前。
“你就是这么作学园医务老师的?你就没有身为辅战师、牧师的责任心吗!”
女医务嫌弃地看了一眼仇酒儿,漫不经心地说道,“她就是得罪了玉冰那个学生吧。她被人打得太重了,我没法完冶好她,你们去换一位修为更高的医务老师吧。”
朔青虹也上前一步,愤怒地吵到,“去你娘的你不能!你一个五阶,这点皮肉伤都冶不好!那你还在我们学园里当狗屁的医务!”
女医务翻白眼,“我要是把她冶好了才当不成医务了呢!谁知道给她冶病会不会得罪玉冰公子!我能出手帮她一把已经仁至义尽了!”
席朔两女狠狠地瞪着女医务,把女医务瞪得退后了两步。
“怎么?你们还想殴打学园导师吗!我警告你们,你们要是敢碰我,我就让学园高层处分你们退学!”
这时墙角传来仇酒儿虚弱的声音,“学姐……算了……”
朔青虹赶紧跑过去查看仇酒儿的状况了。
席薇满脸冷漠地盯着女医务,声音低得仿佛是从唇缝间挤出来的,“你最好这辈子都别出学园,不然我叫你永远回不到学园当导师。”
女医务被席薇的眼神吓得一惊,夺门而逃。
席薇把门再次锁好,然后回到床边。
仇酒儿已经被朔青虹扶到了床上躺着,正有气无力地说着什么,“……没什么,就是上课切磋的时候被班上同学伤到了。”
席薇眼神晦暗,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朔青虹扶着仇酒儿的后背帮她喝水,然后就拉着席薇要出门,“我们出去吧,让她睡一会吧。”
席薇点点头,把刚锁上的门打开,再从外面锁上。
朔青虹不知道说点什么好,默默地问席薇,“薇姐,我们咋办啊。”
“走,先去找谈青山问清楚怎么回事。”
两女出了宿舍楼,正巧遇到玉、厉二女回来。
席薇走到玉雪霓面前,逼得玉雪霓停下了脚步。
玉雪霓也好,厉婉婉也好,是第一次看见席薇是这种脸色。印象中的席薇或是骄傲的、愤怒的、嘲讽的,总归是一个热烈的女子;是喜是怒,感情总是奔放的,不会像此刻这般冷漠。
玉雪霓眼神躲闪,不太敢直面席薇。
“玉冰住哪个寝室。”
“我带你过去吧。”玉雪霓一听不是找她,而是要找她哥,松了一口气。
“用不着。哪个寝室?”
“……东二十四,七一三。”
席薇一听,头也不回地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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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薇把朔青虹留在东二十四楼下,自己一人敲开了七一三的房门。
“稀客啊。”
玉冰没有穿着校服,一身玄黑色的劲装长衣长身玉立,茶色的长发也没有束着,懒懒散散地披散在脑后。
席薇进了门开门见山地说道,“玉冰,我提醒你,仇酒儿背后的人,你惹不起。你把话收回,之前发生的我们就当没发生过,以后你当你的学园首席,她作她的普通学生。”
玉冰丝毫没有把席薇的话放在耳中,情不自禁地笑出声,“大公会府司都这么厉害了?”
大公会府司虽然有实力有声望,但是十尊毕竟是十尊,在神陆上的统冶地位不是说着玩的。如果玉氏商会有一天真的决心对大公会府司动手,大公会府司只有一个结局——完败。
席薇也没在意玉冰的挑衅,冰冷冷地说道,“话我给你带到了,听还是不听是你的事。你不听,就等着以后后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