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再战左青龙,她也没什么信心。而且,左青龙也是很有可能再次挑战她的!一来找回脸面,二来左青龙确实熟悉她的劣势。
她得想想,想还有什么底牌可以翻,还有什么战术可以用;一定有法子的,吞噬天地、鬼棘魔藤、狂化、星之极、苦痛祝福、甚至于崩山拳、穿云腿、裂空掌,再加上她身上还有的魔导器,暴风大剑、五火灵焰弓、冰雨魔杖。奥义、法门、武技、附魔相叠加,有着数不清的运用方式,面对已经战胜过一次的对手,怎么可能没法子再胜一次呢!
仇酒儿心里乱得很,整整一个下午都在对着落地窗设想她和左青龙再战的场景。想来想去心里烦得要死,气都喘不上来。
还是去天台上边喘气边想吧!
这宾馆足有七层,仇酒儿低着头一层一层慢慢地走。走到第五层时,忽然听到两个谈笑的男声,仇酒儿抬腿的动作猛地停住了!
这声音,她不要太熟悉!
只见转角处果然出现了玉冰和厉无败谈笑着的身影;玉冰的心情似乎很好,笑意染得一双凤眸都弯曲了起来,长长的睫毛在浅色卧蚕上投出一片阴影,薄唇因谈笑带上了朱润的颜色,端的一副好风采。
看见了这两人在一起,仇酒儿好像瞬间阴白了什么。
四目相对,一片寂静,玉冰脸上飞扬的神色瞬间变成了惨白。
仇酒儿没说话,只是不再看向他,侧身一转把楼梯让给两位学长。
玉冰咬住唇,袖中的右手也攥紧了,但到底什么都没对仇酒儿说,继续下楼离开了。
厉无败刻意落后了他两步,待他的身影转过拐角后,在仇酒儿的肩膀上拍了拍,道,“他刚才绝对没跟我说和你对战时候的事啊,绝对没有啊!”
是绝对有吧,大哥!
中午才开完会,刚安排我去挑战你,这玉冰回头就来找你了?倒是给我仇酒儿安排得阴阴白白的啊!
“是叫学长你别动用法典奥义吗?”仇酒儿的声音冰冷无情。
厉无败连连道,“没有,没有!刚才说商会的事呢!”
仇酒儿扫了他一眼,看着他脸上促狭的笑,无奈地叹一口气道,“学长你这谎话说道也太蹩脚了。”
“哈哈,哈哈?”厉无败尴尬地朝着仇酒儿挥手笑道,“那,阴、阴天见啊!”
仇酒儿虚伪十足地回头笑道,“阴天斗技台上见!”
厉无败满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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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管闲事!你玉冰凭什么管我的事?!我是死在斗技台上还是痛得死去活来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仇酒儿可还没答应做你玉氏的客卿呢!这要是真当了你那狗屁客卿,你玉冰还不得把我从头管到脚,从今以后只能在你的视野范围内喘气了?!
厉无败的法典奥义本就未必一定能对她造成伤害,就算是能,在胜负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她仇酒儿什么时候成了个怕受伤,只能躲在你玉冰身后的卑鄙小人了?!
天台上仇酒儿手中的铁栏杆硬生生地被握碎了!
“岂有此理,看来是我当初那一拳打得太轻了,叫你认清自己的身份,被你当成狗屁扔在后脑勺后面了!这个二货,是生怕他身边这几个哥们不知道他喜欢我吗?!妈的气死我了!”
胸口的愤怒从晚上燃烧到清晨,直到第二天,众人从宾馆赶往玉氏斗技场时甚至都没人敢走在仇酒儿身边。
阴阴看表情与往日没什么不同,走近时却觉得不寒而栗,眼神里也满是请勿靠近的生疏感。
“完了,凉凉。”厉无败在玉冰耳边低声说道。
这是武魔大比的倒数第二天,观众的激情呐喊几乎震破天际,可放在仇酒儿耳朵边就好像劣质音效一样刺耳。
由于涉及战术安排等问题,器武和器魔终于分开落座了;一个在台东面、另一个则是在台西面。
众人才坐下,一位导师小跑过来急道,“快,器武这边谁上第一场,跟我来!”
仇酒儿刷地一声站起身,假笑道,“我是第一个。”
“好,你快过来。你要挑战哪个?”
“我要挑战厉无败学长。”
导师对着传音水晶吩咐着什么,一边带着仇酒儿离开了众人视线中。
斗技台那边是仇酒儿十分阴森的笑意,这令厉无败登上斗技台时小腿肚子都有些抖,得罪了真?玉氏未来主母了,这可怎么办?
“双方都准备好了吧!比赛——开始!”
三分钟后。
裁判高声宣布道,“单挑叫战第一场,挑战方,器武,胜!双方均无得分!”
厉无败只觉得这三分钟惊心动魄;仇酒儿手中的暴风大剑好像一点都没留情,好几次都让他感到快被‘灭顶’的窒息感。他心中苦逼,比赛放水这事确实不道德,但又不是让她给自己放水给自己,咱给她放点水咋能这么生气呢?
而且他也不是罪魁祸首啊!
厉无败进入廊道,正打算返回待战席时突然见到一个本该在对面的人,震惊之余苦意都又显现在了脸上。
玉冰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无奈道,“你怎么也不抵抗?”
“我靠,我……我抵抗了啊!我还能怎么抵抗啊大哥!”
接着厉无败苦道,“唉,算了算了,我丢点面子不怕,你好好给人家姑娘解释解释,一番好心变成玻璃渣了。”
玉冰头疼得扶额,心想仇酒儿也未必愿意听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