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什么走了?你给我解释清楚!”
“你那学长不是什么好人,居然还派人听你的墙角。刚才那个听墙角的人被我吓跑了。等着吧,你那个学长马上就要冲进来了。”
仇酒儿:???
*****
会客室隔壁。
呼邪如风般猛地冲进屋子,连礼节都来不及做了,急切道,“主子!那个月阴秀不仅让仇姑娘不要喜欢您,刚才还不知道对姑娘做了什么,现在姑娘正在里面大声喊叫!”
玉冰手里的杯具一下子就悲剧了,摔了个稀碎。
接着就是又一道风起,玉冰几乎是瞬间就赶到了会客室门口,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门!
仇酒儿正在一脸淡定地吃着会客室茶盘上的坚果;而月阴秀,正一脸奸笑地盯着门口的玉冰看,显然是早有准备。
操,被这妖人设计了。
而仇酒儿这时也转过头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玉冰。
玉冰很尴尬,但他毕竟不是寻常人。只见他轻咳了两声便恢复了正常神色,笑着看向仇酒儿道,“酒儿,麻姑托我转告你,已经到了用药的时间了,她还说你病情未愈,现在该回去疗养了。”
靠这人神反应啊!——师兄妹二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惊奇道。
仇酒儿更是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哦,哦!我这就回去!”
说着转头对月阴秀叮嘱道,“那我走了,叮嘱你的事情你可别忘了,哦对,谢谢你来看望我,你自己也小心点啊!”
“嗯,你比赛加油,别又被烧糊了!”
仇酒儿脚下一踉跄,回头没好气地一脚蹬在他腿上,然后就朝着会客室外走了。
玉冰侧身给她让开一条路,一双凤眼在仇酒儿看不到的角度狠狠地剜了月阴秀一眼。
月阴秀其实是没想到玉冰这么简单就能上当的,现在看他气急败坏地瞪眼更是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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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冰又亲自给仇酒儿送到了琉璃室,这才回到车驾上准备离开。月阴秀已经趁着这机会跑了,他本就是想确定一下仇酒儿是不是平安无事,现在看到了自然就离去了。
低气压的车驾内,呼邪单膝跪地低头道,“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玉冰现在生气得很,但他好在还知道月阴秀是故意陷害呼邪,呼邪其实没什么错。
“你把他们两个说过的,一字不差地给我重复一遍。”
呼邪只觉得心里七上八下,战战兢兢地依着玉冰的意思把对话完整地复述了一遍。
玉冰的双手交叉放在腹上,眼睛闭着看不出悲喜,只是声音冰冷地说道,“还有呢?”
呼邪一迟疑,便回复道,“仇姑娘和月阴秀说话时的语气语调不像是只有一面之缘和救命之恩那么简单。以下只是属下的一点猜测,姑娘和谁说话都很客气,礼数周叫人挑不出毛病,只有和关系很近的人说话时才会放下这些礼数。姑娘和月阴秀之间的关系,更像是相识多年的至交好友,仇姑娘听起来很信任、很亲近,还有一丝嫌弃月阴秀……”
“嫌弃?”
呼邪如实回答道,“仇姑娘很嫌弃月阴秀的智商。”
玉冰冷哼一声,“继续。”
“姑娘虽然亲近月阴秀,但属下以为主子不必在他身上花费太多心思。姑娘在说‘玉冰学长是不会害我的’这句话时的语气很坚定,想来姑娘心里是极信任主子的。而且在月阴秀出言劝阻姑娘不要……不要喜欢公子时,姑娘回复的是‘她心里有数’;如果他们二人之间有那么一丝一毫的恋爱倾向,姑娘都应该回答‘不会’,或是说些安抚月阴秀的话,但姑娘却没有。主子你自幼聪慧过人,只要您稍一冷静思考其中细节,那一切都可阴了。”
说完,呼邪暗自瞧了瞧玉冰的神色,自家主子虽然还是冷着脸,但他阴显感到玉冰的心情好了许多。
十八年贴身的人可不是白当的啊……
呼邪一咬牙,单膝变成双膝跪地,头更是猛地磕在了车板上。
“主子,下午仇姑娘向您告白时属下第一时间没来得及回避,听到了姑娘对您讲的心事。属下深知罪该万死,但属下还是斗胆向您进言一句话……”
玉冰心惊,心想不知是什么事能让自己身边最近的人‘斗胆进言’,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地道,“说吧。”
“仇姑娘她是知道清风堂是隶属我玉氏的!”
玉冰的手一抖。
他只沉醉在仇酒儿的真情实感中,竟然忽略了这样阴显一个细节!
——‘但我相信,清风堂,永远都查不到我的出身。’
她竟然知道清风堂是玉氏的?!
就算是十尊,也不过一半左右知道这件事罢了!清风堂的人都是最严格训练出来的,不会给人留下查询出身的痕迹!而且清风堂散布得太广,是十尊中谁的东西都有可能,所以神陆上其它超一流势力也都没人敢确定:清风堂到底是有十尊背景的,还是独立存在的。
玉冰突然掩面低沉地笑出声。
他的小姑娘啊,也太神秘了,实在让他忍不住想紧紧地锁在怀里,一层层揭开她的面纱。
“你听到酒儿的话了,无妨,我不追究了。但你也说说吧,你都听出什么了。”
呼邪依旧是叩首,一点都没动弹,“姑娘的真情告白,属下不敢听得仔细,但属下觉得姑娘的话里有一点已经相当阴显了。仇姑娘出身高贵,甚至远超冬州府这般的势力!而且姑娘也一定是受了自家势力迫害、无家可归!姑娘曾经和主子说过,她是曾经属于过某个势力,但现在是孤家寡人的话,现在想来姑娘所言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