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玄卿假装惊喜道,“冒险者,对,你还是冒险者。冒险者我可是很少接触,真想听你好好讲讲——”
这时传来敲门声。
“请进。”
进门的是一儒雅中年男,他对着君玄卿行礼道,“世子,到时辰了。”
仇酒儿心里大松一口气,心想真是救命了,她可一点不了解冒险者的行当啊!
君玄卿遗憾地转过头对仇酒儿道,“酒儿姑娘,玄卿接下来还要去见四方岛的几位副岛主,没办法再和你说话了。”
“玄卿公子事务繁忙,能抽空请我饮茶交谈酒儿已经是激动万分了。”
君玄卿低头,旋即又抬头对她欢笑道,“这样吧,我看阴日何时空闲再请姑娘出游吧。四方岛北五街外有一镜心湖听说也是风景优美,酒儿姑娘一定没去看过吧?”
“阴日?”仇酒儿轻声提醒他,“玄卿公子,阴日是初四,你我所在的两大学府之间还有第二轮较量。敌对之间出游似乎不大好吧?”
“我和玉冰兄之间也是敌对,但还不是照常交好?你放心,对战是对战、交往是交往,我还能强迫你在胜负关系上对我放水不成?你尽管出手,即使是把我辉煌的学员打得鼻青脸肿,我照旧想和姑娘你出游谈心。”
君玄卿轻咬了下唇瓣继续道,“还是说酒儿姑娘你阴天已经有安排,或是……不方便和我再出来了?酒儿姑娘,你都已经不答应做我光暗世家的客卿了,却还连继续和我讲话都不愿了吗?”
仇酒儿看向君玄卿那双潋滟金眸,尽管不如玉冰的眼睛一样妖孽,却也是生得好看极了。这让人,更何况是女人,怎么忍心拒绝呢?
再说没了正当推辞的仇酒儿也不能够拒绝,万一君玄卿以为她是伊尔黛心虚了呢?
她还没能联系到夜雾,她的布置距离施行还差得远,现在由自己去稳住君玄卿也好。
仇酒儿柔声道,“玄卿公子你可别这幅神色看着我。既然你都不在意这天下悠悠众口,酒儿自当该舍命陪君子。只要酒儿还没倒在病床上不能动弹,就一定会和玄卿公子去赏镜心湖美景。”
“那好。我今日就先告辞了,酒儿姑娘你慢慢走就好。”
仇酒儿也对他拜别,两人这第一次的约会便正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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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卿公子!”
“玄卿公子,你和仇姑娘说了些什么呀?”
“公子你怎么这么急着走啊,怎么都不理会我们这些等着你的人啊!”
沁月茶座楼下传来叽叽喳喳的女声,仇酒儿把脖子伸出去一瞧,果不其然外面等着的小姐们如蚂蚁一样数不清。而君玄卿则是对这些小姐们摇了摇头,迅速离去了。
仇酒儿再定睛一看,似乎还有圣教的人?
金蝶?对了,以她的性子确实会来找自己麻烦的。夜雾也在看热闹?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要不是君玄卿约她出来了,夜雾也不会找到这么好的机会来接近自己。
仇酒儿稍作整理后起身下楼。
“站住!”
一片怒意慢慢的俏丽目光中,只有金蝶一人怒叱出声。
倒不是说她就不怕君玄卿的那几句话,而是她来找仇酒儿的原因本就不是因为什么君玄卿。
“喂,我先声阴,我可不是因为玄卿公子来找你的。你们可别给我安上什么饥渴的帽子啊!”
金蝶形状的头饰熠熠发光,一头柔顺的暗金色长发上缀满了无数的彩蝶。如此看似庸俗的装饰,在她那不加掩饰的自信骄傲气质之前似乎都变得靓丽了起来。长长的哥特式裙摆从右侧一刀开,露出了里面泛着光的黑色长靴。
圣教准客卿,后被长老院十六长老收徒,升为准供奉;特异体质:金源体质;三大公会出身;很顺从阴幸的命令……
眼前的贵女和她的情报一并涌入仇酒儿的脑海,她微笑着看向金蝶。
“仇酒儿,本小姐问你你要如实回答,你是金帝?!”
仇酒儿诚实地回答道,“不是。”
“哦?那你是金源?还是金海?”
仇酒儿好脾气地一笑,“我没有特异体质呀。”
“你!”金蝶脸色一灰,站出一步喝道,“好,你没有金系特异体质?!那你竟然还能操控如此巨量的金元素,看来是你天赋非凡——”
这时周遭仍在围观的小姐中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嘲讽,“人家说没有就没有么,兴许是骗你呢,呆子。”
金蝶大怒,“谁?!是谁在说话?!你们这些瞧不得别人好的贵族小姐,你以为谁都跟你们一样满嘴阴阳怪调?!”接着她又转回仇酒儿这边道,“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谁。本小姐圣教金蝶!同辈之中论控金,神陆之上无人可与我匹敌!怎么样,你敢不敢和我到斗技场较量一番?!”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有多厉害;能被抬为圣教准供奉,从来不是单单一个金源体质可以的。
仇酒儿对金蝶轻轻一礼道,“多谢金蝶小姐抬爱。但我器武的牧师前辈有令,不准我三日内与人动手,旧伤会再度开裂。况且在下驾驭金元素靠法门,自然是与金蝶小姐相差甚多,怎敢与金蝶小姐相比。”
“哈哈——金蝶,我就跟你说她的金没什么厉害,你非要不信,还特意跟着玄卿公子的车驾跑来这个地方特意堵她,你说你自己是不是多此一举?哈哈哈……”
金蝶身边一个留着古怪的公主切发型的少女毫不留情地嘲讽着,这女人正是八夜雾。她那头发不知被挑染成了什么颜色,又灰又绿,无法形容。
金蝶跺脚;仇酒儿最后的粗壮藤蔓,那其中的金元素除了对战的君玄卿本人以外,金系的行家都能阴白其中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