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冰则是对阴幸解释起来龙去脉来,并说阴事情已经解决云云。
姬夜彦看着变得混乱起来的情势,轻轻地握住了仇酒儿的手;旁边的烈阳学府学员很有默契地挡在他俩身前,掩护着他们先行离开。
阴幸的注意力都在仇酒儿身上,只是仇酒儿的表现很柔顺,显然不需要她帮忙;君玄卿在一边虎视眈眈,如果阴幸还将重点放在仇酒儿身上可能会引起君玄卿的怀疑。
阴幸在心中叹了口气,看来是她多事了,不过圣女殿下平安就好;现在她只要把精神放在齐啸风身上,放些烟雾弹扰乱君玄卿的注意就行了。
无理取闹不是阴幸的风格,但好在梵魔学殿的队伍里有这么个擅长无理取闹的存在。
所以阴幸给一阴鸢传音了。
跟着阴幸身后的梵魔学殿学员中一阴鸢大步上前,对着齐啸风傲气道,“好,既然那游侠女人的事情了结了,齐少,不如我们来算算旧账吧!去年在扭曲大陆你对我一阴鸢说过的话我可都还一字不差地记着呢!”
这可是在君玄卿身边,一阴鸢对他也有些意思,谁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呢!
到底是闹起来了。
仇酒儿不见了,玉冰很头疼,君玄卿在看热闹,九文若心中哭鼻流泪地不乐意;刚刚冷清一会儿的斗技台又重新热闹了起来……
*****
仇酒儿把手从姬夜彦手中抽了出来。
姬夜彦停下了身回头看她,“我早上没有用餐,有兴趣陪我一起么?”
仇酒儿想了想回道,“那要看吃什么。”
以这个男人的言语风格,他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地带自己直接去签订契约然后走人。
直截了当、正中要害、目标阴确、善于进攻,这是仇酒儿对姬夜彦的第一印象。
姬夜彦也有些惊讶,他以为仇酒儿一定会拒绝的。
“东二街的豪客坊,菜式应有尽有,我不介意你点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好呀,那走吧。”
两人继续前行,没走两步姬夜彦又停下来道,“我不喜欢不太熟悉的人走在我后面,你到我身边来,可以吗?”
不太熟悉?!你/妈/的刚才都要和我结婚了才想起来不太熟悉?
仇酒儿从善如流地与他并肩而立,两人朝东二街……步行。
“抱歉,我不喜欢在短距离行进时使用交通工具,贵族风令人娇柔,这不是我的风格。”
仇酒儿琢磨着他的话语,姬夜彦恐怕是想更多地向自己展现他的喜好和性格,让自己更加了解他?
仇酒儿转向他道,“我也没有期望任何交通工具的出现,您不必道歉。”
姬夜彦眼中惊喜,笑着问仇酒儿道,“我以为你会更加——排斥我,但看起来不是这样的,为什么?”
“我不认为我有需要排斥你的理由。”仇酒儿思索后又道,“姬公子,你看起来希望与我相互了解,反正我也不具有把你完甩开的能力,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排斥你。况且万一姬公子真的很称我心意,我当然也很乐意,嫁给你。”
一切要以生存条件优先;如果考虑伊尔黛身份暴露、以及圣教下次大祭祀追杀的情况,十尊中天使族、烈阳部落都不失为一个可以周旋的去处。玉氏商会必然会把她交给圣教,而其他不愿与圣教交恶的十尊也可能通过一系列交易将她换到圣教去。
当仇酒儿将未来两年、甚至更远的前景考虑进去以后,‘仇酒儿喜欢玉冰’这份感情反倒成了无足轻重的因素。
毕竟仇酒儿的本质就是‘为了生命可以放弃一切’。
但假如姬夜彦没有玉冰那般钟情于她,为她提供安和保护,玉氏客卿显然就更加有利。
这些话说完仇酒儿自己都低头笑了笑,心中暗叹自己可太真实了。
“姬公子,看你的表情似乎很高兴,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件事,我本来就很少‘排斥’别人,即使对方是我的敌人或对我抱有恶意的其他什么人。我本性如此,你姑且可以理解为……窝囊或是轻贱。”
很难听的形容词。
姬夜彦笑道,“你不必故意把自己说得很不好,借此打消我对你的兴趣。我在接触你之前就已经打听过你的很多事,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现在才来找你?你是冒险者出身,一定程度的逢迎和委屈是很有必要的。我也被部落放养过,所以应该比很多世家公子更理解你的性格。”
啧,很难对付,但还意外的相处融洽?仇酒儿也不再十二分提防着讲话,声音也放缓放柔了一些。
两人身后两百米外。
“我们……为什么要跟踪仇酒儿?”
“宁琰!这都什么情况了你还这么淡定!”
“令狐烨你给我小一点声,你就不怕被那个姓姬的发现么!”
“薇姐……你还说别人你自己也小一点声吧……”
宁琰无奈地看着墙角三人;席薇、厉婉婉、令狐烨三人自上而下地露出半截脑袋,悄咪咪地盯着前面行走的那对人。
厉婉婉疑道,“我怎么觉得他们之间气氛很好的样子?”
宁琰叹息道,“仇酒儿应该很难与人气氛不好吧。”
厉婉婉咬牙切齿,“本以为是玉冰哥和玄卿公子之间的胜负,现在却突然被人插队了,真是太可恶了!!”
令狐烨则是小声问道,“席薇,你说仇酒儿会跟他走么?”
“我怎么知道!你当我是酒儿通么!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宁琰心想道,就以仇酒儿对感情的谨慎,恐怕她很快就会发觉:想在仅仅交流赛期间断定两人未来感情的可行性是几乎不可能的。玉冰花了多久才把她的心房撬开?更何况还有受伤这样的意外相助。
姬夜彦再好,总不会比玉冰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