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天呐!老板娘被顾客帅晕了!”
“快来人,来两个壮汉抬老板娘进屋休息!”
店里为数不多的顾客都把视线投了过来,月阴秀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一想到进入神陆俗世后,所作所为都要被一群凡人束缚,就像是非套上副枷锁似的,他顿时感到极为愤慨,而这幅神色落在远处的呼邪眼里,自然就变成了‘一脸震怒,情绪波动较大’。
半柱香过去了,仇酒儿仍在沉思。
“我的妈呀,又来了个大帅哥。”
“嘿嘿,他也好好看啊……”
“你玛了个腿的犯什么傻,这他妈的玉氏商会的少主,还不快去接待!”
苏氏小馆顿时慌乱躁乱了起来。店老板和伙计刚想上前招呼就被玉氏侍卫隔开,又讪讪地退下,就凭他们这儿朴素的环境是无论如何招待不起玉冰这种大人物的。顾客和后厨的伙计一个个都远远地围观议论起来,只有仇酒儿仍像个雕塑般纹丝不动。
月阴秀盯着玉冰柳眉倒竖,朱唇抿得死紧;一见到玉冰,他难免回想起被玉氏捉捕刑讯的那两天,气恼的同时又难免怯懦。
这个凤眼混蛋,看着人模人样,狠起来与邪魔无异;师妹若跟着他,恩爱时还好,没有感情了恐怕会落得个极凄惨的下场。
趁着隔音屏障尚未退去,月阴秀理直气壮地喝道,“你来找我师妹作甚!”
玉冰并不出声,而是传音反问道,“还没被揍够?”
“你!”月阴秀几乎被气晕,但看着玉冰身后一排排的高阶护卫,只能极为不服气地向仇酒儿吼道,“师妹!这个混蛋恐吓我!”
仇酒儿本着能躲一时躲一时的想法,一直在假装不知道玉冰来了,这会儿被莫名告状也大为光火;你一介八阶君主被一个五阶职业者恐吓,还找我一个更小的四阶来告状?天下君主的面子都被你丢光了!
但师兄是自己人,玉冰是外人,该帮谁仇酒儿分得清。
仇酒儿终于不再装死,坐起身理了理刘海平淡道,“师兄,算了,玉氏少主还不是想骂谁就骂谁,下次我也去帮你把他的师兄骂一通,就是器武那个叫薄暮云的剑客,也算是扯平了。”
玉冰委屈,“酒儿,你的师兄骂我是混蛋,你怎么不替我说句公道话?”
仇酒儿故意不直视他,冷淡道,“那你也骂他的师妹一句混蛋,就算扯平了如何?”
玉冰自然不会骂仇酒儿混蛋。气氛一时僵硬,玉冰敏感地察觉到仇酒儿确实不是很情愿答应自己的追求,月阴秀踩着比赛刚结束的时机就拉走仇酒儿,恐怕也是这一原因。但无论仇酒儿为何答应,玉冰相信这其中必有她对自己的真情实感在,这也变成了玉冰最大的依仗。
“酒儿,看来你与月先生谈得并不愉快,不如我们先去做些旁的?你在四方大赌馆赢得的赌金,我们还是快去取来为妙。去得迟了,他们恐怕会以资金周转不灵为由逼迫你宽限给他们三年五载、甚至更长的时间。也可能借着你毫无背景故意削减你应得的金额。这都是赌馆常用的伎俩,我陪你一起去,料他们也不敢造次。”
这事仇酒儿还真拒绝不得,只能在月阴秀严厉的视线下软软地答应了。
“车驾狭窄,就不请月先生一起了。慢走不送。”
“哼!谁要跟你们一起!”
月阴秀嘭地一拍桌子,气滚滚地离开了。
月阴秀对两人的感情有害无利,玉冰自然要让他快滚。
“酒儿,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