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酒儿笑了笑,“郡主说得是什么话,玉冰学长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他与谁在一起我怎么管得着?”
话虽如此,她心底其实已经开始蹭蹭冒火了。
“我就说你不要和他在一起!他是商人!哪个地主财阀不是十妻百妾地往家里娶,联姻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拓展人脉的手段!嫁给他这种人,下辈子有你折腾的。”
仇酒儿无奈道,“我何时说过会嫁给他?我是不会嫁人的。”
席薇冷哼一声,心道你这两天都在他身边修养,你侬我侬的,成亲不是早晚的事了?只是可怜了少爷,满心挂着你。
优吟郡主与仇酒儿不熟,自然不能像席薇这般肆意开口。她看向投壶圈子转而道,“沈世遥这个女人我最讨厌了,整日端着腔,看着比谁都高贵,算计比谁都多!这种女人居然也能有大批追随者,果真男人都看不出碧池的真面目吗?”
仇酒儿散漫道,“长得漂亮又会讨好人就行了。男人哪管别的?”
优吟郡主轻叹不言。没过多久又道,“酒儿姑娘,这些天岛上尽在传些对你不好的话,我瞧着是有人故意而为,想要抹黑你。”
席薇冷道,“玉冰对她表了白,不知多少女人都嫉妒死了!有一个人点火,就有一千一万个女人跟着扇风添柴!”
“都是怎么说的?”
席薇和优吟把各自听到的都说了出来,但也不愿说得太白,怕仇酒儿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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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啸风把自己妹子推上前,大笑道,“玉冰,你看看这可是仇酒儿?”
玉冰只抬了一眼便落下,手撑着额头打起盹来。
随即又有几位小姐被忽悠了过来,一一在玉冰面前走上一道。九文若听到了漱之的传音,却没见到仇酒儿,心中默默着急,便装作不经意似的到处瞄。
“哎呀仇姑娘!你怎么在这儿坐下了,快过来快过来啊!”
席薇狐疑,“刚才是不是有人给你传音了?谁?”
仇酒儿老实答道,“九文若让我过去。”
此时沈世遥正在玉冰桌边,柔若无骨的小手正精心调配着醒酒茶。三女看在眼里,都不得不承认这一桌男女极为养眼;反观仇酒儿一身黑色素衣,绛红外套包裹着严实,一张素颜也不施粉脂……
投壶圈子里有好几位打扮得精致的小姐,让酒儿现在过去不是让她难堪吗?
九文若看仇酒儿起身,心里美滋滋地想着:一会儿大叫‘仇酒儿来了’,基于狼来了原理,玉冰一定只会继续闭目养神。等他发现心上人早就到来却被他撂在一边……嘿嘿嘿。
仇酒儿踱步前来,清秀的面庞透着不健康的白,几位眼尖的公子也都发现了,但都极默契地不出声。
九文若心里愈发紧张快乐,可还没等他开口——
绛红的外套在地上拖出一个好看的弧线,仇酒儿站在君玄卿的桌案前轻轻敲了敲,柔声道,“玄卿公子,东西可别忘了。”
熟悉的声音一响,哄闹声中心的玉冰便瞬间睁眼双眼,迫切地向仇酒儿看去!
“怎么会忘,四百二十,玄卿记得好好的。”
“那我就在器武学园等您的人来找我了。”
君玄卿不怀好意,他哪会白白给仇酒儿当枪使?
“我何时说过会给你送去?酒儿姑娘,你来辉煌找我取吧。”
仇酒儿一噎,可她也不是吃素的,“也可以,不过车马费医药费加起来得再加三十才行。我在遗迹受了工伤,玄卿公子怎么也得付些医药费呀?”
“那还是算了,我命人给你送去吧。”君玄卿笑容愈发灿烂,“不过我的人也要舟车劳顿,酒儿姑娘给我斟杯酒以作报答如何?”
“应该的。”
仇酒儿握上壶柄,手上突然一顿。
酒儿斟酒,有一股她把自己送给了君玄卿的意思在;又是当着玉冰的面,怎么想都有一种绿玉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