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走火入魔了?!”
玉冰急急从天流峰养生殿里逃出来,所幸殿内冷清,少数几位峰主忙于商议。
他不了解情况,只听‘走火入魔’四个字立刻乱到手足无措!要知邪修入魔与普通修士入魔截然不同,极大概率会泯灭人性、彻底堕落!
这该如何是好?玉冰着实不知有谁精通邪道啊!
都怪他用甚么双生雷环,若不把酒儿逼得这么紧,她也不会在自己一离开后就草草练功!
“呼邪,你留在此处,若父亲问起,就说我有急事处理。”
呼邪顶替玉冰被玉远山痛骂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故欣然领命了。
“走,快回天水峰。”
等玉冰火急火燎赶回竹居小苑后,仇酒儿早穿戴整齐,装作无事人般清闲了。
“过来,让我瞧瞧。”
玉冰二话不说地将人扯进怀里,精神力谨慎地穿行过五脏。仇酒儿深知解释无用,便乖乖地伏在他肩上。
“真是一刻都不让我安心!这样,你阴日就回仲乾宫修养,有婢女照顾,我也好放心。我会让下人多准备些进补之物,还有……”
一炷香过去了。
仇酒儿甜甜地应着好,软声软语地转移话题,“你昨晚走得好急啊。”
“嗯……”玉冰愁绪又起,“莫麟姬的儿子出了点状况。”
仇酒儿蹙眉;怀着孕的莫麟姬像活祖宗似的被玉氏供着,她的孩子能有什么毛病?她吃的米都是清泫雪水浇灌出来的,莫不是孩子不喝凡奶、飘飘欲仙?
惨了,可别母凭子贵啊。
“孩子不姓玉。”
“什么?!”仇酒儿大惊,方才的揣测即刻消散,“难道、她、她不止与玉云渺一人私通?!”
“说什么呢?大哥也是受命为之。”玉冰朝翘臀上一拍,“再说‘私通’还不是为了我们在一起?”
“是我失言了。那莫麟姬的孩子到底怎么回事,满月宴还办不办了?”
玉冰哀叹着解释起来;
孩子的父亲是一直跟着莫麟姬的锦衣侍卫‘易弛’,他们也没想到玉氏会缜密如斯,孩子一出生就滴血验亲了。事情败露得极快,因为莫麟姬深处闺阁,偶尔到器魔上几日学也是高高在上;能绕开玉氏护卫的眼线、爬到她床上的男人,只有易弛。
“她说要报复你我,即便糟蹋了神祖血脉,也要让我们后悔。”
“我们?”仇酒儿不解,“她十月怀胎,玉氏待她有丁点不称心的?过去更是她要取我性命!我不报复她就算了,她还念念不忘?!”
玉冰亦疑惑道,“我大哥一直装作无比贴心的样子,她怎么会如此想不开?放弃一切眼前的幸福,只为昔日的不甘?一个有名无实的玉氏主母,难道比一个相敬如宾的夫主更吸引她么?”
他们二人在大事上都足够理性客观,当然不懂莫麟姬这般娇生惯养的贵族小姐——
为傲心而癫狂、为报复而执着、为嫉妒而不择手段。
这样的女人太多了,因为她们是真正的娇花,见不得风雨,更容不下风雨;当她们发誓要毁灭风雨时,殊不知,风雨源自上天,远非花草能抵抗的。
“请帖已经发了大半了,满月宴还是会办的,而且要办的风风光光。”
玉冰将人抱回床上,轻声道,“莫麟姬会生不如死,你不必再担心她了。今日好好歇着,阴早随呼赖上路。”
“好。”仇酒儿浅笑着应道,“你也快回去吧,别又让呼邪先生挨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