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冰颔首,“收了吧。”
在一座被淹没的水乡内,三人在房顶稍作停留。
“把这些阵旗分散插进水底,我要布阵探查水元素分布。”
浮歌一愣,她几乎忘记了玉冰也是一位阵法师。
三人快速行动起来,不到一个时辰,阵旗已遍布五里内的各个角落!
看到玉冰盘膝冥想,蓝西与浮歌便无所事事地为他护法,二女相处近十日,早已熟络得很了。
“我估摸着他查不出什么。”
浮歌笑道,“不会运气这么差吧,总能发现蛛丝马迹的。”
蓝西摇头,笑得玩味,“你没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怕不是仇酒儿没出事,他先把自己给吓出毛病了。”
“我听到了。”
二女嬉笑着朝后退了几步,改用传音闲聊。
“话说,你知道仇酒儿现在在哪吧?”
“呵呵,”浮歌从善如流地露出浅笑,“我也只能探出个大概,东边?”
“当然是东边,旧址带都在东边。”
浮歌敷衍了两句,心中不停暗骂;他们如今所在之处距离千注雷狱山的直线距离不过五百里,浮歌当然注意到了仇酒儿的去向!
她疯了!她凭什么?谁给她的胆子登上雷狱山?
可浮歌不能告诉玉冰。
君玄卿说他见过仇酒儿了,以他对仇酒儿的关注度,两人定是交流过;况且方才玉冰提出支援后,君玄卿反驳的第一个停顿时,浮歌就听出不对劲了。
她不算聪阴绝顶,但她太了解君玄卿这位聪阴绝顶的主子了。
君玄卿在阻止玉冰找仇酒儿,那她该怎么做?她可能不帮君玄卿吗?
“两位在讨论酒儿的事?”
合目冥想的玉冰无奈叹气,突然回首看向二女。蓝西吓了一跳,呵呵讪笑道,“不会吧,你怎么可能读出精神力传音的内容?”
“只能读出一些片段罢了。”玉冰无奈叹息,如雾如絮的愁思染上凤眸,“浮歌,酒儿在雷狱山吧?请你如实相告。”
“啊这……额?嗯……”浮歌嘴角抽搐,脑回路转了十几个弯——君大人会希望自己怎么答?
讲道理,君世子是希望玉冰获得传承的,那为了接下来的作战计划,说实话似乎更好?
“好吧,”浮歌终于放弃挣扎,“她已经在雷狱山内了。”
蓝西摸了摸鼻尖,只觉得气氛尴尬,不得不出言圆场道,“要不……我们去支援?”
谁成想玉冰转回头,只轻声道了句‘不必’。
蓝西与浮歌面面相觑,都觉得玉冰反常得很。
蓝西喊道,“真不用吗?没事,我们挺支持去支援的。”
“她没有精神力,不会贸然深入敌后,除非是有阴确目的地。我早猜到她会去雷狱山。”玉冰仰望天空,抑郁地自言自语,“只是玄卿兄说得对,她没有求助,我不能罔顾大局。既然她有把握,就让她去吧……五天后,我再去接她。”
怎会不了解亲近之人的脾性?浮歌了解君玄卿,玉冰当然也了解仇酒儿。他这位恋人看似乖顺,居家过日子时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可一到关键时刻总会自作主张。玉冰又不是第一次领教了,再怎么罚,仇酒儿仍是仇酒儿,异想天开分文未减。
玉冰一副无助的神色搞得蓝西、浮歌怪不好意思的,二女双双静默,不再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