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冰倒在法典女肩头咳个不停,法典女虽不情愿,但还是帮他敲背顺了顺气。
法典女嘲笑道,“不会吧不会吧,你还怕虫子?”
玉冰肯定是不怕的,但架不住视觉信息直接在灵魂世界放大。谁会喜欢节肢类、触手类或多足类毒物呢?
他在嘴边白嫩的颈子上轻轻咬了一口泄愤。
“前面不远就是大boss了,你振作点呀。”
“前面是什么?”
“向下的空间甬道,八成又是双蛇螺旋。负责看守的……是一只九阶修为的大地之蝗。”
大地之蝗,名为蝗实则是一种酷似蜈蚣的长虫,它经过的土地宛如被蝗灾侵害,一切生的气息都被啃食殆尽。
玉冰状似淡定可指尖却在发冷;四阶的大地之蝗有四对镰翼、一百对腹足,推算九阶会有九对镰翼和六百对腹足……估算其体长应超过两百丈!
……媲美上古猛兽?
一炷香很快过去了,法典女率先起身,可不知为何又立刻坐了下来。
怎么想都是那双恨天高的问题。
玉冰无奈地拉过她的左脚,紧实的系带把白嫩的脚踝都勒红了。被戳破的法典女气急,右脚狠狠朝玉冰腿上一踹。
眼见优雅的鱼嘴靴被又重又丑的护膝长靴替代,法典女不甘地扭来抖去,“太丑了!!”
玉冰无动于衷,“这双更安。”
“和衣服不搭!!”
“没有别人看。”
法典女还在哼哼唧唧地发脾气,直到玉冰灭了火、半只脚都踏上飞剑,她才忸怩地重新站起来。
“你想怎么对付大地之蝗?”
法典女仍在气头上,“不用你管!”
想到在四方岛和光阴神祖遗迹时一干人等被定在原地不得动弹,玉冰不禁心生忧虑:对方足有九阶修为,对酒儿的身体负担……
“嘭、嘭”
两盏阴火灯突然燃烧起来,黑屏蛭的黑雾也如潮般泄去;随着飞剑深入廊道,更多阴火灯依次亮起,似是仪式又似祭典,苍白的火焰没有一丝温度,无风自动的火苗近乎狂乱地翻涌着。
无形的恐惧从头顶倒灌而下,浸入皮肤、深入骨髓;被长期拘禁后肆意鼓噪的刮擦声不绝于耳,在略显拥挤的廊道中盘旋回荡。玉冰察觉到某种尖锐的镰翼在试探地靠近自己,他的喉结无法抑制地上下滚动,除了抱紧面前的人,他连回头看的勇气都没有。
五阶修士在九阶魔兽面前何其渺小?更何况是大地之蝗这般地面一霸。
法典女猛然回首,形色冷峻。
“你再慢点,我们俩都要死。”
赤红的鲜血从她的眼眶耳蜗中流出,融入艳丽的礼服里。玉冰陡然醒悟,飞剑留下一行残影,直奔廊道尽头!
“墙壁是虚像幻影,直接冲进去。”
这时堪比山洪呼啸、巨浪翻滚的气息从背后袭来,随着法典女力量衰退,大地之蝗挣扎着攒动腹足,发出震怒狂野的嘶吼!
玉冰的脊背被冷汗浸湿,飞剑已如残影,墙壁不过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