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七弦怔住,根本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下一秒,她正想好好问清楚时,却突然,‘砰’的一声,她的脚下碎了一个玻璃杯。
黎七弦吓了一跳,抬眸时,就见宫御渊猛地站起来,直直地走到了她面前,低眸阴鸷地盯着她,“黎七弦,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黎七弦下意识的想避开被怒意冲昏头脑的他,转过身去,“宫先生,我看你现在不是很冷静,等你什么时候冷静下来了,我再和你谈吧。”
说罢,她就要抬步离开。
‘砰——’
宫御渊突然越过了她,一把关上了门,伸手将她推到了墙壁上,一手撑在了她脸侧。
脊背撞到了冰冷的墙壁,黎七弦只感觉西服外套下,手臂上的伤痕已经彻底撕裂开了,鲜血在往外流淌,她疼的皱起了眉头,精致的小脸扭曲。
可怒意上头的宫御渊根本没察觉出什么,伸手捏起她的下颚,他黑眸狠厉地瞪着她,“上次是女的,这次是男的。黎七弦,你可真够有种,三番两次的给我戴绿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黎七弦忍着疼,蹙着眉辩解道:“人家只是送我回来而已,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都亲眼看见了!”
宫御渊怒吼着反驳她,眼眸里充斥着怒火。
刚刚在阳台,他亲眼看到车子里,那个男人欺身去吻她的场景。
更可恶的是,下车时,那个男人还搂着她的腰与她道别!
“……”
什么亲眼看见?
真是神经病。
她都不明白他看到了什么。
没什么精力应付他,此刻黎七弦只想找医生,检查自己的伤口是否伤的更严重了……
“宫御渊。”
黎七弦淡淡的启口,语气带着哀求,“这件事暂时放一放好吗?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背叛你。”
“既然没有背叛,那为什么不现在说清楚?你心虚什么?”
宫御渊更气了,捏着她下颚的手指一直在用力。
下颚的痛,加上手臂上的伤,黎七弦疼的额头开始冒冷汗,就连说出口的话,都变得颤抖了,“我没有心虚,我只是……”
见他这副表情,黎七弦知道自己说了也没用,叹息了声,“算了,反正我说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怎么?在外面喂饱了其他男人,回来就没心思应付我了是吗?”
宫御渊毫不留情的讽刺她。
这话像是一把刀似的狠狠的插入了黎七弦的心脏。
对上他那双深幽的瞳眸,黎七弦痛的无法呼吸,头顶的灯光有些恍惚,她缓慢的垂下眼睑,蒲扇般的睫毛在颤抖,语气有些虚弱,“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黎七弦!”
宫御渊低吼出来,怒意凌然,“你别忘了,你是我宫御渊的女人!就算是死,你也摆脱不了这个身份,这辈子,你都休想和除了我以外的男人有任何关系!”
这辈子,都是他的女人……
就算是死,也无法逃脱……
呵,好,说的真好。
如若她不知道他在不久后的将来要和别的女人订婚,或许,她还有可能因为他这番话而有所动容。
可现在听到这话,除了让她觉得讽刺外,什么都没有。
“呵呵……”黎七弦突然冷笑了起来,眼眸里满是嘲讽的看着宫御渊,冷冷的说道:“宫御渊,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可以放开我了吧?”
她实在是没有心情再和他闹下去,他要生气,那就生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