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爬着的,墙上靠着的,是已经分辨不出来的少女。
她们身上穿着破烂的衣裙,无数道伤口横亘,不过都没有流血,瞧着是用什么特别的术法,将身上的伤口给封住了。
陈冬青的心情有些沉重。
此处的少女,约莫是一个也活不了了。
她们有的被剥了一层皮,有的被拔了头发,有的身上斑驳没有一块好肉。
总而言之,看上去什么都像,就是不像人。
“姑娘们,今日的战争开始了。”
女爵命人搬来了一把沉重的椅子,摆在了屋子中央。
她施施然坐下,打了个响指。
“你,和你,就你们两个吧。”
女爵给身后的仆从使了个眼色,后者将两把叉子递给了被女爵指出来的两个人。
两个少女勉强站起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哦,是了,也看不清她们脸上的表情。
少女手拿银叉,面无表情地看向对方,接着,无比狠辣地刺向对方的眼睛。
这一幕,看呆了陈冬青。
为什么?
两个姑娘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如此暴力血腥?
她的疑问,很快得到了回答。
女爵看见少女将银叉叉入对方的眼睛,忍不住拍手叫好:“漂亮!”
少女将银叉直接刺穿了对方的眼底,并且用力一搅,将后者的眼珠子直接整个扎了出来。
连带着血管,连带着四射的血液,飞到了陈冬青的脚边。
陈冬青不及,退后两步,胃翻滚得更厉害了。
她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女爵的喜好,居然是看着人像野兽一般互搏。
胜负,已经分出来了。
获胜的人,却是失去了眼睛的那一位少女。
她在对方将叉子送进她眼睛里的时候,用自己手里锋利的银叉,刺进了对方的心脏。
一击毙命,比起先前那少女的手段要狠辣的多。
她取出了对方的心脏。
陈冬青闭目,不想在看这一幕。
她有些想叹气,却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
这里的人,已经没有一个是正常的了。
希望她下船以后,能看到些其他的东西。
至少,希望巴利托的丈夫,是个正常人,看见妻子的变化后,能够有所动作。
虽然,陈冬青知道这是不大可能的。
巴利托是天选者,她的丈夫,多半不会对她的行为进行干涉。
“把战败者拖下去吧。”
大抵因为战斗结束的太快,女爵又有些不高兴。
她站起身,对侍从道:“今晚我的例行,就是她的血了。”
“是,夫人。”
仆从僵硬着道。
两个女仆拢了拢头顶的帽子,一人提了尸体的一只脚,将无心少女拖出了房间。
她们要动作快一些,不然等少女的血流光,夫人要的一盆血,就接不到了。
如果夫人的血不够,那将要被放血的,就是她们这些失职的女仆!
想想,女仆的动作更快了。
她们的动作生硬,却熟稔,似乎已经重复了不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