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青又潇潇洒洒的走掉了。
当皇帝是真的快乐,而当一个昏君,就更快乐了。
明君需要广听众言,而陈冬青作为‘昏君’不爱听的话可以完全不听。
反正以前的女帝也是这样干的。
明君需要昼夜不分的批阅奏章,和陈冬青却可以溜猫钓鱼打猎。毕竟她是昏君嘛,以前的女帝也是这样干的。
不过到了晚上,陈冬青又觉得是一种煎熬。
新婚第二夜,陈冬青想了想,去了何绥那里。
反正她是昏君嘛,不遵守三日待在新夫宫里,也是正常的事情。
系统也没警报,由着她大刺刺的去了。
景仁宫的灯已经熄了。
陈冬青作为皇帝,走哪就能亮到哪,而何绥作为一个‘即将’失宠的‘妃子’,下头的人当然能省则省。
毕竟万一哪一天什么都没有了,还能有些存货多过两天。
何绥也没有想到陈冬青会来这里。
他匆匆着衣起身,跪在陈冬青面前:“臣迎接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其实已经很快了。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比陈冬青想象中的要快很多。
看着他发冠不整,衣冠凌乱的模样,陈冬青微笑。
谁又能知道,何绥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没有别的心思。
“我本想随便走走,谁曾想到你这里来了。”陈冬青对他这样说道,“罢了,便在你这里停一停罢。”
何绥眼里有欢喜一掠而过。
要是今夜女帝真的在此处,那他就算是给何家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在何家那边,自己的地位以及资源,一定会比现在好的更多。
“陛下”何绥抿唇,“可要听琴?”
那是原主女帝的习惯。
何绥虽然对外宣称啥也不精通,可是进宫后陈冬青才知道,这家伙不光琴棋书画都很不错,在政事方面也很有自己的见解。
这也就是为什么陈冬青会放权给他的原因。
“善。”
陈冬青撩袍坐下,撑头听何绥弹琴。
何绥命人将琴摆好,焚香沐手,祭琴后才将手搭在琴弦上。
琴声淙淙,是极其悦耳的,就是催人有些想要睡觉。
陈冬青半梦半醒,才恍然而悟。难怪原主喜欢听何绥弹琴。
压根何绥的琴音里就带着几分催眠的意味,听完好眠啊!
真是能享受。
陈冬青咂咂嘴,差点睡过去的时候,忽然听见了外头凌乱的脚步。
“公子,公子您不能进去,您不能”
‘咚’!
一声巨响,何绥的房门都差点飞了出去。
外头站着的,是一袭红衣,怒气冲冲的李晏寅。
看样子,他气得不清。
“啊呀!公子!”外头宫人跪了一地,“陛下,这我们也拦不住啊!”
也不敢拦。
陈冬青会意。为了不增加尴尬气氛,以及众人的紧张,她挥挥手,示意无关人等赶紧离开。
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只剩下琴案前的何绥,房门外的李晏寅,以及慢慢从座位上起身的陈冬青了。
陈冬青不紧不慢,噙着淡淡笑意:“晏寅,你这是来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