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寻常姑娘都是柔柔弱弱的,纪箐却不像是个知道“怜香惜玉”的主。
她随性的抗人手法,简直就像是……
在抗一具没有痛觉的尸体。
准确的说,她是用尽全身力气拖着这位“尸体”。
沈追被纪箐满头大汗地带到了一处山脚下的药亭,四周仅用木架单薄支起了几块粗布,勉强能遮风雨。
似是为了让人放心,纪箐淡言“这间药亭很少有人知道,都是些邻近的同村人,但药亭的主人回乡探亲去了,不会有人来。至于那些用心在找的人,反正躲在什么地方都会被找到,早晚而已,但你的伤势再拖下去,直接切除会比较痛快。”
“切除?”
沈追对从未听过的新词燃起了兴致,正如纪箐出现在他面前时一样令人惊喜。
“就是砍掉坏死的地方。”纪箐十分淡定的不带一丝情绪,“现在不必砍,但如果拖延下去,会很难看。”
沈追正要开口,就因腕上的痛意一拧眉,尽管在这番遭遇下落得有些狼狈,仍丝毫不影响这股能让纪箐都感到十分压迫的气场!
泛着乌黑的血渗出衣袖,情况恶化的速度远比她预想要快,至此,纪箐的额上也渗出了些许细密的汗珠。
纪箐解开沈追的衣袖,定神去瞧沈追的伤口。
医学阅历丰富,直觉从未失算!
沈追被血污覆盖的伤口上的确有着被毒溶蚀的痕迹,幕后元凶就是藏于血肉中的这根毒黑银针!
毒针刺得很凶,难以用手指硬娶。
纪箐分出一缕精力用余思与0025沟通“给我调些最便宜的止血药,回去给你算钱。”
0025丝毫不通人情“五枚铜板一例,概不接受赊账呦。”
真是个不情不愿的奸商!
纪箐只好腾出沾血的手取出五枚铜板,灵快的小光团在她腕上绕了一圈,伴随一阵温暖的光,纪箐手中的五枚铜板变成了一例外敷的止血药。
说不心疼都是假的。
纪箐揉了揉额角,“你有刀吗?”
“怀中有。”
沈追虚弱道,似是与纪箐一起忽略了其中可有不妥当之处。
纪箐缄默片刻,淡定地把手伸进了沈追的里怀,取出了一把造型干练的匕首,但匕首的刀柄处刻着一个似乎是什么家纹的符号。
“忍着点。”
顾不上太多,纪箐开始去剜沈追腕上的烂肉。
抬眸去瞧男人的脸色,这毒势在她见识过的案例里也是一等一的凶险,况且此时的医疗条件可与她那时无法比较,可男人只是眉心轻动,未叫过半声疼,着实有些钦佩。
那毒针刺得很深,待冒了尖儿,纪箐才有机会用两指将其夹出,手一抬一放,不过片刻的功夫。
沈追哑着嗓子,“多谢。”
“还没完。”
纪箐把“重金”换来的止血药敷在了沈追的伤口处,又淡定地自作主张割了一块沈追衣角的布条,包扎好了沈追的伤口。
如此才算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