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鲜血透出魔像,化作溪流流入下方干涸池底,不若片刻,只见血色漫漫增长。
“透过魔像看到的第一个印证,是自己的灭亡,是不是很可笑呢?”袭灭天来语言讽刺。
直至最后一刻,仍是不减身为恶体之意念:“你说是吧?一步莲华。”
“眼观众生渡,不分生死灭,生是死,死也是生,不执着。”
最后一刻,仍是不见佛者动容。
“到了临死之刻,你的话还是令人发笑。”袭灭天来讽笑:“不过,也是最后了。”
“这就是你告诉我,天魔之池的用意对吧?吞佛童子。”
佛者转身,面对缓缓而来,沉默的魔者。
吞佛童子言道:“然也,一切都是我们为你量身定做的骗局。”
“如来妙法,魔道得证。”一步莲华面色不改,已是心有定数:“袭灭天来,动手吧。”
即使如来身陷地狱中,也仍有人会接替这份责任。
袭灭天来难得有几分好心情:“吞佛童子,好好一观这场魔之盛宴吧。”
“一步一罪化,一步一莲华。”
最后一言落下,是佛者心中之讯息传递,亦是别离尘世最后一语。
“善入恶,恶化善,双体合流。”
恶体一言道定,运转魔元吸收莲华之功,也是瞬然之间,猛然一掌杀向一步莲华。
“吸你半分真元,以你之力破你佛体之身,吾要彻底毁灭你的佛性。”
“啊……”佛体遭受毁灭,一步莲华已是无力言说,溢口唇齿之音,唯有痛苦。
佛性被破,袭灭天来再纳真元,莲华圣元之力,源源被吸纳入魔体。
多年争斗结果笃定,恶体此时不胜自喜:“半身终于要为一体,佛魔之斗,最终依然是我胜利。”
双分之心,半分之躯,今日合一。
佛光入魔体,魔光杀佛体,佛魔之争终是魔高一丈。
佛者身形尽散,于世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