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在争执之下,她说了句必然会使他暴怒、崩溃的话语,她故意的,然后要逃出酒店。
而他狠狠把她扔到了床上,并欺身下来按住了她肩膀。
那一刻,他们都失控了。
谁对谁的伤害更多,早已清算不清,她只是觉得用力把她扔到床上的他,是那么的不可接受。
下午五点,她破败地从酒店走出来。
秋风起,天边夕阳西下,云朵染成了粉紫相间的颜色,好似一颗多种水果味的彩色冰激凌球。
她内心无
比平静。
那段感情,便是在那一刻彻底走到了尽头。
***
是夜,南水湾会所。
傅景润独自一人坐在空旷的包间内,举着手机大言不惭道:“周六了,出来happy一下啊。”
“裕慈也来。”
“可以把她戏剧学院小姐妹们叫出来的呀。”
“戏剧学院啊,网罗人间绝色啊!林以桉你知道吧,就拍《九州大帝》那个,就是裕慈同班同学。她要在江州,裕慈一个电话就过来了。”
“林以桉你都不知道啊?”
“那宋亦可你总知道吧?哎,怀野,听裕慈说,你俩之前……”说着,傅景润眉飞色舞地笑了一下,“看不出来啊小老弟,搞早恋啊?”
“我把她给你叫来?”
“不就裕慈一小姐妹嘛!简单。我一个电话打到裕慈那儿,裕慈再一个电话到她那儿,五分钟,最多五分钟!保证给你叫出来你信吗?”
“我跟你讲,别看裕慈在外面疯成那样,在我面前就两个字,乖顺!让干嘛就干嘛。”
“我一句话,她就是绑也把宋亦可绑来你信不信?”
“不绑不绑,我就那么一说。”
“好好好,一言为定。”
挂了电话,傅景润跟裕慈说了一下这事儿,便抿了一口桌上的鸡尾酒,双手抱臂,仰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十分钟后,电话在桌面“嗡——嗡——”震了起来,是裕慈。
傅景润滑动接听,胸有成竹道:“嗯,你说。”
“哦,她不出来啊。”
“啥?你也不来了?”
-
于是当郑怀野开车赶来时,偌大一个ktv包间内,仅傅景润一人。
桌上摆了一只空了的鸡尾酒杯,傅景润像是喝醉了,一脸猪肝色面相,正仰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郑怀野走进来道:“人呢?”
傅景润酒劲未过,倒在沙发上呢喃道:“不来,都不来。”
“裕慈也不来?”
“不来,都不来。”说着,傅景润从沙发上爬起,勉强打起了精神继续道,“所以我说啥来着,女人心思咱千万别猜,以咱的智商也猜
不明白。”
郑怀野道:“那回去?”
“吃个火锅再走吧。开你车,我喝酒了。”
于是,郑怀野刚一到南水湾,两人便又驾车返回。
郑怀野开车,傅景润坐副驾驶。
而一上车,傅景润那个手就闲不住,看看这儿、摸摸那儿的,终究是打开了副驾驶前的抽屉,从里面摸出了一只珍珠耳环来……
他看了好一会儿,举在手上道:“这是啥?”
郑怀野睨了他一眼,便一手开车一手把耳环夺了回来,一言不发继续开车。
傅景润道:“咋,你自己要戴啊?怎么就一只啊?”说着,他继续在抽屉里翻啊翻,没翻出另一只耳环,倒翻出一盒……卫生棉条?
他拿出来左右看了一眼道:“这又是个啥?”
郑怀野:“……”
红灯了,他停下车一把夺回了棉条,抑制住了想暴揍他一顿的冲动,把棉条扔回了后座。
红灯转绿——
郑怀野耐着最后一丝的性子发动了车子。
而车子一开,便听傅景润在一旁若有所思道:“你又没女朋友……耳环、棉条,这都什么啊。”
“小老弟,我发现……”
“你这个人吧,真是隐约有那么一丝变态。”
“隐约有那么一丝你知道吗?”
正说话间,车子一个急刹车停在了火锅店门口。
“到了,下车。”
傅景润便解了安全带下车,轻轻合上了车门,而刚念叨一句:“这儿有没有停车位啊……停哪儿?”,便听身后车子“吧嗒”一声落了锁。
傅景润拍拍车窗道:“喂!喂!你要……”
话音未落,车子疾驰而去。
傅景润气急败坏,拿出了手机道:【郑怀野!你这人怎么这样!你让我一个人吃火锅啊!你无情无义无理取闹你!】
而系统弹出一句:
【郑怀野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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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马路上,车子畅通无阻。
郑怀野一连开出了几个街区,这才感到情绪平复了些。
红灯了
,他又捏起了前面那只耳环——昏黄的灯光下,金色金属环折射出毛茸茸的的光线,下面一颗圆润饱满的珍珠正左右摆弄。
眼前又一闪而过下午的画面。
戴珍珠耳环的少女站在露台上,背景是一片蔚蓝的天空,风很大,撕扯着她白色的裙子与脖子上的碎发,珍珠耳环也正活泼地摇颤。
好似图画中的一个画面。
绿灯了,郑怀野把耳环塞回了抽屉里,踩下油门。
算了,改天还她吧。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是在18号的23:30,更大章!!47小时25分钟之后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