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若脸色微凝,对着桑公公道:“桑公公,你这是何意?”
桑公公笑嘻嘻地上前向她和颖妃问了好,慢悠悠道:“九千岁犯下大错,皇上思来想去,这是什么?根未清呗。
于是,就命小的前来,好替九千岁再清一回。小的在这上,可以说是宫里一绝,必定帮九千岁弄得干干净净。”
九千岁眼神微有波动。
柔若不由得握紧双拳。
这算什么事?这不是欺辱人吗?
颖妃一听,忙将她往外扯了扯,“桑公公要办事,我们在这里多有不便,我扶长公主出去吧?”
出去什么出去?
虽然九千岁害她没能完成任务,但终归是被自己所连累,她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辱吗?
“颖妃,你不是喜欢九千岁喜欢得要死吗?怎么你现在能面不改色地要走人呢?”
“你、你胡说什么?”
桑公公还在呢,这话传到皇上耳里,到时候她岂不是又得周旋一番了?
柔若冷哼一声,“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无非就是心里妒忌,你得不到的,便要谁都得不到,你如此心肠,这后宫怕是永无宁日咯。”
颖妃哪里容得下柔若继续抹黑自己,直接朝桑公公使了眼色。
桑公公会意,“小的奉命行事,还请长公主和颖妃娘娘行个方便。”
柔若的任务是什么?
就是作死啊!
一个一心想要作死的人,需要顾虑谁官大、谁官小、谁背后有谁吗?
柔若冷声道:“有我在,桑公公还是请回吧。”
“长公主,你这是何意,你是要公然抗旨?”
“这旨不对,我抗怎么了?
你们手上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说九千岁通敌叛国?既无铁证在手,又岂能肆意辱人?这就是东升国的国法?说出去就不怕被国百姓笑话?
还是说,父皇他很是忌惮九千岁,抓着这个没由头的罪名不放,一心想要将其铲除?”
桑公公脸色大变,颖妃也没想到她竟如此猖狂。
这些话,随便哪一句传去皇上耳里,都足以给她定个大不敬的罪。
留香傻傻地看着自家霸气十足的主子,心中又爽又忧心。
无论桑公公还是颖妃,都不是好惹的,关键都是那类心胸狭隘的,公主占这口上的风,怕是之后会吃大亏。
“长公主,你这是不辨是非到底了?”
桑公公眯了眯眼。
“是非?行,那本公主就同桑公公来说说这个是非。
九千岁此举是本公主授意的,他不供出本公主不代表本公主自己不敢认。你要说叛国通敌,如果九千岁有一分,那本公主就有九分。”
“柔若!”
九千岁听不下去了,她这是在作死吗?
这种话能随便说出口?
“九爷,你多说无益,只要我有一口气,我就不能纵容这阉狗欺辱你!”
一口“阉狗”是真的激怒了桑公公。
长公主又如何?
皇上才是这东升国最大的!
“来人,长公主妨碍公务,快把她给我拖出去。”
柔若一听,甩开留香的手,就往九千岁的身上缠去。
颖妃见状,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长公主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随心所欲,好不顾忌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