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看？太喜欢？
现出蛇尾本就是想吓唬它，所谓的擦腿，是想让她直面丑陋与恐惧，可她却说出那些话来，那是真心话？
轻轻摆动着蛇尾，细长的指甲戳了戳它Q软的团身，他眼底的笑意夹杂着一丝试探和冰冷，“我的尾巴好看吗？”
柔若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向后扫了扫，几条带着不规则纹路的黑色蛇尾在泉水中蠕动、摆弄，明明是一池清泉来着，愣是被搅合成了一池黑潭似的。
这能好看就有鬼了好吧？
尽管如此，她依然点了点团身，“好看。”
“真的？”
九祟血眸又是一眯，嘴角的笑意是加深了，可眼里的寒意也更深了。
听着那不咸不淡的口吻，柔若却不敢轻易回答。
吃不准啊，吃不准它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他倒也有耐心，见它迟迟没有作答，没有发怒，只是好奇地挑了挑眉，“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吗？”
知道避无可避，她只得硬着头皮道：“我嘴笨，怕乱说话惹得九祟大人不高兴。”
“怕我一个不高兴，就要了你的命？”
你倒是挺明白的？
柔若干笑几声，眨了眨眼，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天真无辜些，“怎么会？我只是单纯的怕惹九祟大人不高兴了，你就更不喜欢我了？”
“哦？”
九祟血眸骤然一眯，红光一闪，一阵水波翻动过后，柔若只觉得团身一低，摇晃间，一颗有着血眸的蛇头直接朝她贴了过来。
黑红色的蛇信子缓缓舔了舔她的团身，细长而尖锐的白色獠牙近在咫尺，“看着我，我好看吗？”
柔若的小心脏终是撑到了极限，完无法预料这死变态等下还想耍什么花样，她两眼一闭，半真半假的晕了过去。
她真是太难了。
之后，她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推了推她，不过她选择继续装死，装着装着，一股困意袭上心头，她还真就睡了过去。
最后一刻，她想的是，不管了，睡饱了再说。
柔若醒来时，自己已经回到了九祟的住处，还躺在他的榻上，周身有些冷。
她侧了侧团身想起来，结果一眼就瞧见了紧紧挨着自己的一颗蛇脑袋。
他怎么还是原形？
柔若不禁在心里吐槽了起来。
主人，或许他是不相信你真的觉得他好看，所以故意这样的，就是想吓唬吓唬你。
“有可能。”
如果他真的要对自己不利，那么她的小命早就丢了，能活到现在，这不就代表着他没想弄死自己吗？
他可能挺在意自己原形的模样，因为和人形出入很大，所以他觉得自己说的那些话都是违心话。他想得没错，可若是自己想同他再走近些关系，那就得把真实的情绪给掩饰住才行。
一想到南宫菲雪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里努力提升战力，她要忽悠套牢九祟的心意，变得更加坚定了。
她不能败，也败不起。
这么想着，原本闭着的血眸缓缓睁开，大眼对小眼，凝视了很久后，九祟吐了吐蛇信子，开口调笑道：“刚不是都吓晕了吗？怎么？现在不怕了？”
柔若一旦想清楚一件事，那未达目的，就这程度，自然不是问题。
这就是做心里建设的重要啊！
“我是晕倒了，可我不是被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