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洞宾近日都愁眉苦脸的,何仙姑怕他给柔若脸色看,所以亲自替她做了介绍,“这位就是我先前提及的柔若,她药道了得,夺了本次药庭比试的第一,还让小药神吃了瘪。”
本兴趣恹恹的吕洞宾忽然神色一震,“不知道,柔若仙子可见过药神?”
柔若摇摇头,“虽去过药庭,但从未见药神露面。”
只见吕洞宾长叹一口,“看来他还是老样子。”
柔若见他一脸愁容,想起了自己的打卡任务,莫非吕洞宾的心事同药神有关?
这么一想,她话锋一转,“其实我还挺想见见药神的,看样子这事很有难度啊?药庭比试对药庭来说也算是桩大事了吧?药神这都没有露面,不知其中是否有所隐情?”
吕洞宾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何仙姑一眼,似是在迟疑这事说还是不说。
柔若加了把劲道:“我并非多嘴之人,只是通过那场药庭比试,不禁担忧起药神的处境。”
“唉,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药神无心管理药庭,一直沉浸在他自己的情绪里。这事说出来,你怕是不信,药神是心心念念家乡之物,这才萎靡不振了起来。”
柔若听不太懂,何仙姑在一旁解释道:“柔若你有所不知,药神乃是肉体凡胎修炼而来,他比一般的神仙更有人气,自然也更讲究人情。
这天上一日,地上十年,巧合之下,他得知自己生母患病而死,心里难受。
你别看他是药神,可这天上的神仙,若不经允许,是不可随意下凡,更不可随意赠送仙草,同凡尘扯上什么因果。”
柔若顿了顿,“所以,药神因此事萎靡不振?”
不应该啊,这人固有一死,药神既能得道成仙,这道理又怎么会不懂呢?
吕洞宾摇头道:“倒也不是,事后,他时长会想起过往,特别怀念小时候他母亲给他的糖葫芦,同他交情不错的仙友得知后,每每领差事下凡回来,总会为他带上一根,可都不是曾经的味道。”
何仙姑点点头,“我也曾问过,他记忆里的味道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可他也说不清楚,就说是虽然都是甜,可甘甜之味却大不相同,是家乡的味道,也是小时候的味道。”
柔若思索片刻,“药神口中的糖葫芦是他母亲做的?”
何仙姑想了想,“应该不是,因为药神说起这事的时候,说的是每次他考得好成绩,他母亲就会领他上街给她买根糖葫芦。”
柔若似乎摸到了什么门槛,追问道:“那仙友带给他的糖葫芦,是从他家乡那儿买来的吗?”
这回吕洞宾和何仙姑纷纷摇头。
何仙姑感慨道:“药神出自灵山下的一处名为柳家村的小村落,那里倒是处悠闲自乐的好地方,没听闻有什么妖魔鬼怪的,所以出任的仙友都没去过那儿。”
这就对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这糖葫芦味道不对,很可能是因为水土不同的关系。
也就是说,想要解决药神的萎靡不振,就该对症下药,从这柳家村入手寻得记忆里的糖葫芦。
柔若摸索着下巴,看向吕洞宾道:“道长近日可是为药神的事而忧心?”
不及吕洞宾回答,何仙姑抢先道:“洞宾他曾受过药神的照顾,当初通天教的人对他下毒手,若不是药神出手及时,其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二人感情向来不错。
如今药神得了心病,他也跟着一起发愁,却又碍于天庭天规,无可奈何。”
吕洞宾点点头,“起初我并未放心上,接二连三地去拜访过几次,可几乎没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