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窝麻麻的,柔若哪里遭过这种事?
羞得想挖个洞钻进去避一避,可身上的人压得她动弹不得,只要他现在一个抬眼,就能将她的羞涩尽收眼底。
这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更糟糕的是,不想来什么,就偏偏来什么。
江瑾焱显然是听到了她的话,意识到自己在为根本没有的事生气,一腔怒火撒错了地,顿时有些心虚。
扇了扇纤长的睫毛,眼里的冲动褪了色,深邃如墨的眸子里闪着微光,视线落在那个显眼的标记上,看着确凿的证据,一种莫名的成就感和满足感将心虚压得支离破碎,完消失了踪迹。
心虚?
不存了。
唇角的弧度微起,一抬眼就对上一双水灵灵的眼眸,犹如小鹿见了猎人,湿漉漉地眨呀眨,神色略带惊慌,却又带着一点小倔强。
“你、你笑什么?”
“不能笑?”
这人真过分啊,欺负她在先,笑她在后。
更过分的是,他笑起来好好看。
就像是雪山之巅,世人遥不可及的雪莲,优雅地摆动了下花瓣,幅度很小,可掠过的风,还是能把它的清香带去远方,醉人一宿。
这大概就是好看的人就算做了不太好的事,都能被宽恕的原因吧?
柔若伸手往他胸口推了推,“还不起来?你想压到什么时候?”
如果可以的话,江瑾焱倒是想再多压一会儿。
不过不行,再压下去,就是自己在玩火了。
身前一轻,柔若的脑袋总算可以正常运转了。
她连忙钻进被窝一通捣鼓,再出来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
“你一大早来我这里,就因为那些流言蜚语?”
她以为他是为菲铃而来的,仔细一想,这货好像更在意的是自己和大少爷到底有没有卿卿我我?
她眯了眯眼,“你很在意我?”
江瑾焱已经坐了回去,“说说你的计划。”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柔若挑了挑眉,像是抓住了某人的小尾巴,如果不用力揪一下,难消她心头之痒。
江瑾焱别开脸,“你想太多了。”
行,想要验证这货是不是在意自己的法子可太多了,等把人拐走了,还愁没有机会试他吗?
“菲铃在我手上。”
本就没准备隐瞒他,柔若说着,玩心一起,直接就贴到了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往后就跟着我混了。”
“你是江沉渊的未婚妻,你让我跟着你混?”
“我和他已经解除婚约了。”
柔若笑笑,抬手摸了把他的脸,“江老爷说了,你归我。”
什么意思?
江瑾焱挑眉。
柔若发现,她现在多了一个奇怪的兴趣。
喜欢看他摸不着南北,想趁着他雄风未起,好好地欺负欺负他,谁让他总是一脸万事尽在掌握中的样子,没少让她不爽呢?
江瑾焱见她笑而不语,神色微动,扯出一抹冷笑,“你觉得老爷子能管得住我?”
“那倒是。”
柔若摸摸下巴,一脸惋惜道:“如果你不同我走的话,那我只能让菲铃和江沉渊团聚了。”
“你威胁我?”
见他眸色微沉,她却乐开了花。
当真是风水轮流转,不久前某人还在她面前,警告她不要惹恼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