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珩冷笑一声,拎着宋辞走到他面前,冷声质问道:“王府的墙是不是她让你砸的?”
打铁匠被他问的一愣,而后目光不定的看向宋辞,磕磕巴巴道:“不是,在下并不认识这位姑娘。不知王爷一大早将我们抓来所为何事?”
虽然知道宁王爷是因为什么将他们抓到府前跪着,但打铁匠坚信,只要他不认,那宁王爷就是没证据,所以,坚决不能认。
“是谁让你们进府灭火?”宁珩就不信这一切这么凑巧,凑巧王府的墙被人砸了,又凑巧院内起火,再碰巧这么多人跑来救火。
打铁匠一听,如实回:“这不就是凑巧么。我早上赶集刚好看到府里有浓烟冒出来,我这一声大喊,乡亲们可不就乐于助人赶来救火。”
他说的绘声绘色,宁珩冷笑一声:“照你的意思,本王还要感谢你们”
打铁匠嘿嘿一笑,黝黑的皮肤看着几分朴实:“谢倒不必,就是王爷将俺们绑着可不是回事儿啊。”
宁珩被他这副不要脸的样子气的一口气哽在心里,不上不下噎得慌,他将宋辞扯到自己面前,冷声威胁道:“既然不认,那就打到你们认。”
宋辞笑了笑,挑眉看他:“王爷冲冠一怒为红颜,这是打算屈打成招啊?”
“本王倒要看看是你们的嘴硬,还是笞杖硬。”
不消片刻,家丁便将行刑用的长凳和笞杖准备在了一旁,宁珩看着府前跪着的众人,指着宋辞问:“本王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是不是这个女人指使你们进府?”
被压跪着的众人应声抬眸看了一眼宋辞,然后纷纷摇了摇头。众人对眼前的女子都有些印象,是将军府的傻子宋三小姐,但他们确实没有受人指使,可不能平白污蔑了人姑娘。
见没人承认,宁珩眼神冷冽看着宋辞,低声道:“你养的狗,倒是挺衷心啊。”
“宁珩你是不是有病?看不惯你冲着我来,别伤及无辜。”宋辞被他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他们无辜?”宁珩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承认什么?”宋辞抬眸瞧他。
“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宁珩冷着脸发号施令:“给本王打,每人杖责二十。”
家丁听令,就近将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摁在长凳上,随后结结实实的一笞杖便落了下去,男子发出一声惨叫,而后一棍接一棍都狠狠的砸了在中年男子的背上。
宋辞被迫看着百姓被行刑,她气红了眼,“宁珩,你特么是个变态?”
“认不认?”宁珩俯身问他,明明嘴角是在笑,可宋辞却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像随时会咬自己一口的毒蛇。
“我……”宋辞张着嘴,话还没说完,打铁匠已经率先出了声,“是我先看到府里起火,大家伙才跟着我进去灭火,王爷您要罚便罚我一人。”
说到底,拿钱办事的人是他,可不能让大家因为他而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