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泼的酒?!”
随着一声怒吼,满脸阴沉的朱博远出现在门口。
他的身后,站着那个被林觅倒了啤酒的女人。
秦锋认出了他俩。
刚才前女友狼狈逃跑,心有不甘,所以才搬出了这位靠山找场子。
朱涓涓人好,不等于她的哥哥好。
秦锋从报上读过很多关于她大哥的评论,最夸张的报道称他为“狼”。
狼出现了就不会有好事。
他看了看伏在桌上小憩的林觅,把风衣脱下盖住她。
随后大步走过去,对朱博远和那女人说:“我做的!”
“不,不是他!是个扎着红发夹的女的,比我矮一些,胸不大……”
秦锋怒点其名:“丁浣,你说话不要太过分!”
朱博远从来就相信权力万能。根本就不把秦锋放眼里。
“警察马上就到。跪下喊爷爷,给我舔干净皮鞋,可以少关你几天。那个欺负浣儿的丫头片子,找到了也关起来。”
秦锋坦然地拉过一把椅子在门口坐下,拿了张报纸慢慢地看。
“抓吧。”
他没和任何人说过自己的家境。
每次被问及父亲的职业,就说:“商人!”
若有人追问卖什么,他就答:“书和瓷器。”
朱涓涓
和闺蜜丁浣,也就是前任,都以为他的父亲真是做生意的。
商人嘛,有钱归有钱,地位可远不如政府官员。
如果她俩知道他是秦局长的儿子,可能故事会有改变。
九月初朱涓涓就不会亲自去警局委托刘警长找人,不会弄得启澜跳湖,启江坐牢。
也许丁浣就心甘情愿地毁了原来的婚约:因为她订婚对象的父亲,和秦局长的地位半斤八两。
一阵哨子声过后,刘警长带着十来个警察涌进来:出警速度够惊人。
秦锋心里一阵不舒服。
他不关心政治,也无心当官,不太清楚朱家大哥现在的职务。
但能让父亲办事神速的,肯定比较厉害了。
丁浣见警察手里都拿了枪,紧张起来:万一真出人命,她还舍不得。
“博远,吓吓他就行。不要来真的。”
刘警长一眼就认出了在看报的秦锋,毕恭毕敬地打招呼:“公子好!”
朱博远催道:“废话什么,抓人!”
刘警长对着他鞠个躬,低声说:“尊敬的秘书长大人,这位是秦局长的公子。我无权逮捕。”
政客的脸立刻挂出娴熟的笑容:“误会了。谢谢局长关心。秦公子真是一表人才!”
丁浣咬紧红唇,捏紧了拳头,后悔不已:和秦锋在美国从认识到分手也有近三年时间,怎么就没察觉他的身份呢?
现在闹到这般难堪地步,他也铁了心不吃回头草,自己赶紧找个归宿。
于是她挽住博远的手,装出很幸福的样子说:“我嫁定你了,挑个好日子办事。”
秦锋原来还担心,她选择朱博远未必明智,甚至还想着给她介绍更靠谱的。
现在,见识了她过去隐藏在美好外表下的阴险与自私,他重新认识了丁浣。
“恭喜二位。”
当他说出这话的时候,想起了世界上还有一种境界叫“过眼云烟”。
秦锋与刘警长让警察站好,礼貌地目送他俩离开:过去的,彻底过去了。
他独自留下来,陪着在桌上睡觉的林觅,把余下的咖啡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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