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接到门口,新郎官去迎新娘子下车,这送亲的人还要讲究点,没有红包,这新娘下不了车,耽误了吉时会说男方家小气,却不会说娘家人事多。
严国栋直接掏出一百塞给送亲的人,他本心是不想再耽误时间了,谁知道对方见他大方,还想要一张。这倒是把严国栋弄尴尬了,他可没有准备那么多百元大钞。
梁颖虽说盖着婚纱,但也知道自家亲戚有点过了,她心里暗暗焦急。
最后还是几个前来帮忙的小伙帮着把新娘子抢到了手。他们出力拉住送亲的人,严国栋负责抱起新娘子就跑。
婚宴么,大大小小的闹剧都有可能发生,到此事就是各凭本事了。男女双方都是各显神通、各方刁难。
新娘子进门,这火盆得跨,到了洞房,这枣啊花生啊什么的都得放屁股下面坐,寓意'早生贵子'。有的地方还让新娘坐在斧子上,寓意'坐福'。新郎掀盖头要用称杆,寓意'诚心如意'。
都说是'穷讲究',但老一辈留下来了,又是一生中难得需要慎重对待的事,若不按着老一辈的意思做,还担心此事会因罔顾礼法而生变节。所以,这乡里还是保留着这样最原始最传统的风俗。
梁颖的婚房设在骆院以前的古董房,稍稍修整了一下,又添了两样家具,就简易凑合了。
严菲从大房出来就想去见见新娘子,却被守在婚房外的送亲人以'生肖犯冲'为由拒绝她入内。
说到属相的讲究,那婚宴上是最最看重的了。这结亲的人得是属相相合的人,这送亲的人亦是如此。就连新娘进门前后遇到的人,最好都是没有'克相'的,也叫'僻相'。
严菲进不去,严强强又没回来,其他人也都有各自要忙的,她这一大闲人也只能在大门口看别的小孩玩鞭炮。
“这里!就是这里!吕哥,我已经打听过了,那贱蹄子就是嫁进这家了。”一个瘦黑歪脸的男子对着他身后身穿西裤白衬衫的男子说到。
“看来她寻了户好人家呀!”说话之人肤色白皙,眉浓鼻梁正,看上去还很是顺眼。
“吕哥,她可是你的女人!即便要嫁人,那也得经过你的同意,不是吗?”
瘦黑男子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像是他媳妇儿嫁给别人了似的。
“算了,跟我一场,让她落个好下场吧!若此时我们闯进去了,她就真完了。”
这长相顺眼的男子还有几分人性。
“吕哥,那你就真愿意她怀着你的种嫁给别人?让你儿子叫别人爸爸?”
“你这话什么意思?姚万利,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喽!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叫吕哥的人似乎很生气,发火时脸颊迅速变红了。
“就是……吕哥,实话给你说了吧!我也是前些日子回村,偷听她家爹娘谈话听到的。听说她是奉子成婚。”
瘦黑男子似乎与梁颖有仇,他见目的将要达成,眉眼间多了丝狠戾。
“是真的?”
“千真万确!”
“他奶奶的死女人!丧门星,敢怀着老子的种嫁人,找死!”吕哥恶狠狠地吐了口痰,又动作生涩的撸了撸袖子。怎么看他都不像个坏人,但他却在尽力扮演一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