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哥,咱们出去走走,消消食吧!”吃过饭,严菲看天色尚早,就对正在厨房忙碌的男生说道。
严柱应了声“好”,笑着脱下围裙,又去了趟洗手间,再出来的时候,严菲已经穿好外衣在门口等着了。
俩人乘电梯往下走的时候,严柱想起靳天佑,就随口问了一句:“靳家那小子没在这里买房子吗?”
“买了。”严菲瞥了眼跳动的数字,默默数着楼层。
这些天,她在逃避想起此人,她看不清自己的心,也害怕碰触感情,如果可以,此生她都不想再找,凭自己的本事,她完全可以养活自己,为什么要找一个男人伤害自己呢?
靳天佑带她回家,意思很明了。
如果复仇需要借助一些权势,她也不想和靳家有牵扯,除了骆爷爷的嘱托外,她也不想伤害靳天佑。
“你俩吵架了吗?”严柱试探地问。
“没!干嘛要和他吵架,又不是我的谁,柱子哥,你想什么呢?”严菲洋装惊愕地瞪了眼他,心里却说不出的酸涩,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情。
“哈哈,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严柱替她推开楼道门,又心情舒畅的揉了揉她的发梢。
感情可能就是这般熬人心,谁又能说得清谁对谁错呢?
靳天佑知道这事急不来,但是不亲眼见着严柱离开,他还真不放心,即便日日守着,心里也是煎熬的坐立不安、食不知味。
与心心念念的人离得距离远了,心燥;离得距离近了,心焦。这是一条修心之路,不管是放在火上烤,还是扔进油锅里炸,先爱上的人疼的时间最久。
望着他们走远的背影,靳天佑黯然伤神,许久之后,拿着车钥匙下了楼,走了。
夜色下,霓虹闪烁,树影婆娑。行走在微凉的水泥路上,严菲想起了前世的自己,也是在这种冰凉的夜里,她赤脚走了十几公里,只为了赴死。
“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她无数次的问自己。
即便此时有人相陪,她依旧觉得孤独,那种将自己埋进仇恨里前行的孤独,逼得她不敢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
“柱子哥,纺织街的工程可能对我们来说还是太大了,一口啃不下。实在不行,就找人融资吧!”严菲算了算这几年的资产,整合后也不够吞下那么大的工程。
“此事又不着急,注册公司的事已经办的差不多了,市委那边的手续也办的差不多了。至于什么时候开工,还是我们说了算的啊!既然资金不到位,咱们就先不着急动工。于家小舅舅的意思是,前期工作他们做,钱的事让我们别管,到后期了再往里入就可以。”严柱说道。
“把围墙和售楼部先建成,装修豪华一些,再招聘几个销售人员,找那些口才好的。至于大楼设计,我已经打听到一个学长,我等着童路给我送平面图过来,他长假刚好回去了,拿到平面图,我就去拜访一下这位学长。”严菲想起杨华这个人,曾在江洲设计圈赫赫有名,为人正直,是嫣红的追求者之一。
算来,他今年应该是大四才对。
“知道你要这东西,我过来的时候就该给你拿上。”严柱懊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