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楚冲骆竹君吐吐舌头,小跑几步跟上他,叽叽咯咯的问:“少廷哥哥找楮教授做什么?教授说我下学期可以回课堂了!你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吗?还是为了我转专业?原来的专业我真的不喜欢,少廷哥哥希望我学吗?”
靳少廷听她一口气说个不停,直到把书房的门关上,才挑挑唇角说:“你喜欢就好!”
“真的?”叶楚楚眼睛一亮。
“嗯!”靳少廷点头。
据上回楮佑霖的话,这小丫头可能是受了他的影响,喜欢上天文学。
“好哦!”叶楚楚拍手,顺便把他胳膊放开。
靳少廷等她笑够,才认真的瞧着她,慢慢问:“楚楚,为什么和她说这些?”
虽然这小丫头对他一向不拘谨,可是刚才还是有些过份的亲密。
“哪些?”叶楚楚眨眼。
“说我们的关系!”
不管这段婚姻是真是假,都只是他们的事,他并不以为有必要说给别人知道!
“她勾诱你!”叶楚楚撇撇小嘴儿。
勾诱?
靳少廷微微皱眉,紧紧盯着她问:“楚楚,你知道什么叫勾诱?”
而且,这是哪来的词?谁教她的?
叶楚楚轻哼说:“她自己也说男女要避讳,可是刚才如果不是隔着沙发,整个人就要贴你身上了,不是勾诱又是什么?”
别说七岁的心智,就是十七岁,也太早熟了点吧?
靳少廷皱眉,认真的问:“是谁教你的?”
“还用谁教?当然是我看出来的!”叶楚楚回答,想一想,又吃惊的问,“少廷哥哥,你……你不会还把我当弱智吧?教授都说我只是失忆!”说到最后一句,噘起小嘴,一脸委屈。
“当然不是!”靳少廷否认,想一想,又好笑摇头。
看来是他想多了。
这个丫头从小就知道占漂亮男孩儿的便宜,现在长大了
,能看出别的女人的心思有什么奇怪?
更何况,刚才骆竹君做的也确实很明显!
其实却不知道,叶楚楚的灵魂来自古代的钟鸣鼎食之家,从小来往的也是深宅大门,结识的是皇亲国戚,眼里看到的,耳朵听到的,大多是后宅争斗,虽然只有七岁,可是这些见识,怕比现代三十多岁的人还要多些,又有什么是看不出来的?
叶楚楚见他否认,又开心起来,拉着他叽叽咯咯的说自己又学到的新东西。
客厅里,骆竹君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消失,听到书房里隐隐传出的笑声,气的跺一跺脚,忿忿的转身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迎面和湛松源撞个满怀,“哎哟”一声,摸一摸撞疼的鼻子,皱眉说,“你干什么?走路都不看!”
“这是怎么了?”湛松源挑眉,向里看一看问:“教授还没有回来?”
“没有!”骆竹君闷闷的回答一声,绕过他往外走。
“喂!”湛松源追上她,笑着说,“前几天我说的天文望远镜到了,晚上一起去看看?”
“不去了!”骆竹君想都不想的拒绝。
“去嘛!我还没有装好,一起来嘛!”湛松源拉拉她的衣服。
“不去!都说了不去!”骆竹君烦燥的推他一下,快步往外走。
“你到底怎么了?”湛松源终于发现她情绪不对,一把把她拉住。
他的天文望远镜是老爸从国外买回来的,高端货,前几天她明明和他一样兴奋的!
“没怎么!”骆竹君皱眉,看他一眼又把头转开,叹口气说,“就是……刚才见到叶楚楚!”
不管是论成绩,还是论家庭,或者是论外表,湛松源都是楮佑霖的学生里最出色的一个,也最受女生欢迎,可是现在和靳少廷一比,才发现他只是一个没长大的毛头小子,就连脸都差好多。
“叶楚楚?”湛松源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回头看看楼门,疑惑的说,“那小丫头向来独来独往,清高的很,怎么惹你了?”
“独来独往?”骆竹君冷笑,“那是和我们,遇到出色的男人,可没见她清高!”
叶楚楚才多大?她才不信他们是夫妻!只是叶楚楚刚才的动作,可是满满的占有欲!
出色的男人?
“谁啊?”湛松源更不明白了。
这院子里,出色的男人除了楮教授也就数他了吧!
“没谁!”骆竹君并不想和他说的太明白,长出一口气,侧头看他,“教授不在,你不去实验室吗?看望远镜也得晚上吧?”
“哦哦!”湛松源连忙答应一声,快走几步跟上她,边走边兴奋的形容新望远镜的样子。
骆竹君默默的听着,心思却收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