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这天,江鱼闲来无事,又把那支笔拿出来观摩,清浅见状,好奇地凑上来,“这就是你说的那位老,老家伙?留给你的笔?”
“嗯!我跟你说,我画画可好了,画什么像什么,可老家伙就是说我还差一点。”
清浅疑惑道“差哪点?”
“我也不知道啊。算了,不提这个,我画个画给你看看,怎么样?你来评判一下”江鱼来了兴趣。
“好啊”
江鱼手中的笔刚提起来,又颓然放下,叹道“画什么画?我这脑子,我根本没带墨,也没纸,还画个什么!?”
“扑哧”清浅又笑了,随手捡了块黑石,握在手中,江鱼只见她手中灵光一闪,再看那黑石,中间已经凹下去一处,有黑色的液体在其中流淌。
清浅这一手,竟是用灵力融化了黑石做墨!
接着她又变戏法似的,凭空抽出一张宣纸来!看得江鱼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还愣着干嘛?傻小子!画吧,就画我。不过我警告你,你要是把我画丑了,我可饶不了你!”清浅指了指自己,又挥了挥拳头。
江鱼收过神,继而光明正大地盯着清浅看。
四目相对,清浅却有些不好意思了,脸色微红,嗔道“你干嘛?”
江鱼理直气壮回嘴“看你啊,不看仔细了,怎么画!”
不消一柱香时间,一个软惜娇羞,轻怜痛惜的女子,就跃然纸上,神态与清浅刚才一般无二,模样更是如出一辙。
清浅端详一阵,甚觉满意,忽然觉得脖子上挂着的项链动了一下,脸色微变,看着画的眼神里夹上几分不舍。
江鱼看到她的反应,问道“怎么了?我画的不好吗?吶,不满意的话,你掐我就是,没必要冷个脸吧”。
清浅强撑起个笑容,“谁要掐你?你被掐上瘾了是吗?哼,算你水平不错,画的马马虎虎吧,本姑娘勉强收下这画。”
说着,她折起画像,又跟变戏法似的将它变没了。
“江鱼,你送我画像,我也送你个东西,你看”,清浅不知又从哪掏出个朴实无华的戒指,“这叫须弥戒,可以随你的心愿装入一些东西,方便携带,虽然空间有限,但日用出行足够用了”。
“嗯?你刚才就是用它的吗?怪不得能凭空生纸,又能凭空消失的。”
清浅将须弥戒套在江鱼的手指上,又教他如何使用,江鱼的悟性向来很高,很快便上了手,开心得反复试了几次,乐的合不容嘴。
忽又想到这样的宝贝,必然价值不菲,自己一幅画万万抵不上此物的贵重,正要推脱,被清浅制止,“我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你是一个”。
这时,江鱼也感觉到气氛不太对,轻声问道“你是不是要走了?”
清浅叹了一声,声若蚊蝇,“嗯!我家里人,找过来了。我这次回去,怕是不能再出来了!”
“哦”江鱼瞬间焉了下去,又很快调整过来,“没事!有机会,我去找你!”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苦笑连连,清浅与自己年纪相仿,修为天差地别,所属家族必是名门望族,自己孤家寡人一个还是闭脉者,又有什么能力去找她?这段时光怕是会成为一段回忆吧。
清浅听到这话,却眼睛一亮,紧紧盯着他,“真的?要见我可不容易!”
江鱼被她希翼的眼神感染,豪气云生!用力点头道“嗯!真的,千难险阻,我也会去见你!”
“那,你要保管好须弥戒,它就是我送给你的信物!”
“好!你也保管好画像,等下次再见,我再给你重新画一副!”
两人互相承诺一番,对视几眼,又同时笑了,只是笑声中有些酸楚。
清浅笑了一阵,再也抵不住心中的不舍,一头埋进江鱼的怀里!
江鱼措手不及,呆在原地,淡淡的清香入鼻,让他又回想起沅江水底下,心中涌起一股冲动,两手一收,紧紧抱住怀里的少女。
感受到后背上有力的臂弯,清浅羞笑一声,在他耳边吐出三个字,“登徒子”。
含辞未吐,气若幽兰,江鱼直觉耳根麻痒,还未来得及去抓,腰间就是一痛,失去了意识…
这一觉,江鱼睡了很久,梦中老家伙,封村,冰火镇,沅江,黑龙,清浅,来回出现,当然最频繁的,当属已经远去的少女…
喧嚣的尘埃将心神扯离开那些虚幻的梦境,江鱼缓缓将视线落在温柔的晨光中,晨风清冷抚来,迷离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澈。
一骨碌爬起身来,本盖上身上的几张皮毛,呼啦全落在地上,袭来的寒风,让他又清醒几分。
揉揉发胀的后脑勺,环顾四周,空空如也,火堆已经熄灭,看样子自己这一觉,恐怕睡了整整一天。
而她…
已经走了…
伊人已去,空留幽香。
捏了捏套在手指上的须弥戒,江鱼暗暗下定决心,纵然你我身份修为天冠地屦,我也会尽我所能,去寻你!
离去的路上,江鱼走的很慢,一步三回头,直到那块度过开心时光的人区域彻底看不见,才怅然若失,复往封村走。
走一路,回味一路,这几天和清浅在一起的日子,想到开心处,都会忍不住兀自笑出声。
正沉浸在欢乐中,突然听到几声刺耳的鸟叫声,犹如哭伤了的喉咙,在拼命嘶吼。
江鱼眉头一皱,抬头看见,几只样貌丑陋的黑色怪鸟,在自己头顶盘旋,正是它们发出的声音。
竟是黑鸦鸟!平时被村民们视为不祥之物,出门最忌讳遇到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