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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我和托里克就是看着这个小小的地方一步步长大的”
“如果不是李察大人的定居点收留了我们,恐怕我还留不到这个时候”
老镇长有些怀念,当初他们的船队遭受海难,醒来便是嗜血的野兽,恐惧与绝望是每一个人内心的真实写照。
“我现在仍然记得,以后也是如此”
听着身旁长者的回忆,敦白没有说什么,这个时候的他只需要做好一位倾听者就好了。
长者与年轻王子和他的骑士,一次偶然的巧合,不仅使得双方的命运发生了变化,甚至还改变了塞北的命运。
“这就是父亲曾经说过的,未来往往是一片迷雾,而你说选择的就是命运的分歧点么”
夜晚在雪花的照应下,似乎有一些明亮,又或者是坦格镇的灯火照了过来。
他握着自己的木杯,随意的饮了一口,看着点点光线下,黯淡却又一种独特明亮感的液体表层,回想起了自己年幼的时候。
那一年他还没出生,母亲是石河部落的一名好手,无论是捕鱼还是狩猎,同时她也是部落中最好的矛妇。
那一年的风雪没有今年这般大,但穴居人的粮食永远都不会太够,因此她跟随部落中的战士,一同南下,加入了自由民与乌鸦们的战争。
也是那一年,自由民们被血鸦公爵统领的守夜人们击败,而他的母亲则被他的父亲,一位高大英武的北境骑士救了下来。
事情狗血的如同泰洛西的小说一样,两个没有仇恨的青年人因为数日的交流而互相心生好感。
他的父亲是守夜人的游骑兵军官,在每一次外出长城的过程中,都会申请北上至鹿角河的区域探查,为了什么只有他知道。
几岁的时候,母亲时常会带着他立刻部落到外面,在哪里,有一位面带笑容,一脸温和,有着扎人短须的成熟青年等待他们。
母亲叫父亲哈兰,他们每逢有星星的夜晚,就会靠在一起,数着漫天星河的群星。
后来父亲会抱着他说这些话,教导他一些知识和历史。
因为对方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未来只是一个野蛮的自由民。
至于再后来,就没有了,他七八岁左右的时候,又是一个冬天,自由民们南下进攻绝境长城,自此之后,父亲再也没有来过。
当时,母亲哭了很厉害,这是他眼中,一位坚强的女性第一次像一个女人一样。
往日的回忆尽在一杯酒中,老莫尔克和敦白都有着各自的回忆,有过痛苦有过甜蜜,有过想要忘记的,也有一直铭记的。
但谁又不是呢,李察殿下、托里克男爵、甚至是密尔的阿利斯泰爵士,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回忆。
“过往需要铭记,但未来还需努力”
木杯高举着,带着二人的共同话语,遥遥的指向下方的镇子中。
冬天的极北枯燥且单一,尤其是霜雪之牙山脉的附近,正面的黑暗与背面的明亮呈现两种不同的环境色彩。
先民村坐落在一处平地之上,四周用坚固的石头与厚重的木墙围住,整个村落大概有三百人左右,当然这是吸纳了周边一些自由民流浪者达到的数量。
不得不说托里克男爵在选择先民村时,确实考虑的繁多。
首先这里并不完全靠近那片完整的平原。
先民村的后方就是起伏的丘陵地带,左侧是鹿角河的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