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副局长先生，你和非自然案件调查局究竟是什么关系？”西斯获得解放，解开脖子上的绳索大口大口喘气之后，清清嗓子说道：“所有的事情，你问布朗范伦去吧。”气氛马上不对，西斯：“对啊，布朗范伦挂了，没价值了，一点价值也没了，那你找凯伊的麻烦去吧，他知道的内幕更多，就这样，你敢开枪的话，你开好了。”西斯整整自己的发型和警服，皮袋。“这事没完，有人会收拾你的。”西斯挺着身板朝前走，两人并肩走着。“我知道的很少，布朗范伦给我的好处少得可怜，别盯着啊，费德利才是真正知道内情的人，你找到他才能知道所有，别拿我来寻开心。”“非自然调查局给了多少好处费？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从幕骷谷出来后，非自然案件调查局的人就找上我了，布朗范伦派来的人，说想办法让你调查冒险古堡的案件，后来又是恶巫岛的走私案，我就知道那么多。”“调查那艘船的时候，给我钱的人是什么来头。”“也是布朗范伦安排的，别这样好吧，别这样，我发誓就是布朗范伦布置的，我当时也不知道他到底想搞什么鬼，碍于面子我答应了，你不是也捞到不少好处了，见鬼，我得一点蝇头小利，你却发财了，你还想着勒死我，你这个混蛋！”王灯明哼哼一笑道：“别把自己塑造的那么无辜，副局长阁下，你副局长的位置是怎么上去的，你比谁都清楚，黑白通吃，不怕噎死？”西斯听到这，笑道：“我该说的都说了，信不信由你，什么蓝火虫白火虫，关我屁事！我只关心一点，辛默海什么时候滚下去，我什么时候能扶正。”“所以，为你了局长的宝座，你就出卖我。”西斯摸摸喉咙。“混蛋，太使劲了刚才。”“我不使劲你能招供？”两人来到西斯的警车旁。王灯明替他打开车门。“这还差不多，终于享受到下级对上级的尊重，兄弟，我把知道的都对你说了，你小心点，至少得等到我当上局长你再考虑殉职，老猎手怎么回事，听说你在他的葬礼上冒出了鳄鱼泪。”“滚吧，副局长，跟你多说一分钟我都觉得恶心。”西斯坐在驾驶位置上，考虑了十几秒后，从副驾驶的一个公文包中取出一份资料。“其实，有些事不是你我能控制的，这里面是十五年前阿拉斯古猛镇发生大规模死亡案件的档案，保密一级，好不容易才搞到的，努力点。”王灯明接过文件袋。“我不勒你，你是不是你就不给我？”“我这不就是给你送来了嘛，消消火，帮我想办法把辛默海灭了，他的存在，既威胁了你，也威胁了我，只要灭了他，你就是县警察局的副局长，拜拜。”西斯用逃跑式的方式离开别墅，他怕王灯明还会搞出其他的什么暴力方式。王灯明不想打开文件袋，他把文件放进了后备箱。西斯突然来，又突然走，探长不明所以。“别瞎想，副局长是在跟我商量再次给阿拉斯古猛镇警察局加工资的事。”“加工资？如果我们被干掉怎么办？”“人死后万事都明朗起来，案子就破了。”“老板，你说的对，死了就能破案了。”黑水河畔。柯林躺在华盖床上，向上端望着天花板，电话铃声响起。“柯林，我是凯伊，把你吵醒了吧。”“局长先生，没事的，我刚醒来，有什么事？”“老猎手死了，四天前殉职的，抱歉今天才告诉你。”柯林握着话筒的手不免的抖动了一下。“喂，你在听我说吗？”“在的，在的，局长先生。”“你今天哪里都不要去，我马上上飞机，等到了局里我再把把事儿说清楚。”柯林起床，魂不守舍地坐在浴缸里。她把自己泡在肥皂水里。浴缸里的水慢慢地由热变温又由温变冷。无线电话“唧唧”地叫了起来。她浑身水淋淋地探过身去一把抓起放在浴缸上面的话筒。“是柯林？”柯林:“下午好，局长。”“什么都别问，立马过来，我在办公室等你。”她顿了一下说道。“我会尽快赶到那里。”“别磨蹭。”她走到衣柜前取出一套干净的衣裙。柯林一边下着楼，一边琢磨着这天会不会还有更糟糕的事儿。柯林的奔驰小轿车停在了十英尺高、上面是倒刺的旋风栅栏的阴影里。一个大胡子警卫从里面伸出手说道：“证件。”警官把她的证件在电子扫描仪上走了一下，然后，抬头看了看。“谢谢你，柯林小姐。”向前走了半英里，柯林在一堵同样威严的带电栅栏前重复着完全同样的手续。她来到了最后一道关卡，一个面容冷酷的卫兵领着两只大黑狗，扫了一眼柯林的轿车牌照，示意她通过。柯林的车雇员停车区A区停了下来。穿过一片绿地，来到一隧道前，隧道通往一栋黑色的大房子。非自然案件调查局。验证声音方可入内。全副武装的警卫抬头看了看，“下午好，柯林小姐。”柯林笑了笑：“你好，小迈克。”“没想到今天你会来，今天是周末呢，加班？”“就是啊，我也没想到。”柯林前倾了上身，对着正方形麦克风清晰地报上了自己的姓名：“柯林·米莱。”电脑立即确认了她的声频密度，大门咔哒一声开了。柯林迈步走了进去。一旁的警卫对她警惕审视，眼睛落在了柯林那修长的身段上——然后落在那隐约可见的白色胸罩上。一个环形拱状门挡住了去路。她在密码盒上输入了六位数的个人身份号码，几秒钟后，一扇钢筋混凝土门开始转动。她终于走进了黑色大楼。六楼的601房，是凯伊的办公室。她敲门后，凯伊喊了声：请进。“老猎手是怎么死的？”她一进去就问。“请坐吧，柯林小姐，他的死非常的突然，这正是我要你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