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信陵君抬手逐客,“本君不杀来使,退下吧!”
而这一个月的时间,魏王下令撤兵的消息也传到了其他几国主将耳内,人心思动。
困守函谷一个月,依旧未能打下,不说他们,即便是士卒们也心有怨言。
毕竟此时已经到了六月,加上回程,即将秋收。
不久之后,其他几国主将来到信陵君的营帐问询。
这个时候,剧辛已经受到了燕王之命,也开始留意,确实发现与韩国明里对峙,暗里埋伏的大军之中,确实大部分都是赵魏两国之人,而这一个月几次攻城损失的人马则有很多是燕楚。
因此就连知道计划的剧辛都心里忍不住泛起嘀咕。
其实,这也是信陵君的一个失误,他太自信了,自信于自己的名望,却忽略了,合纵之国终非一心,合纵几国也是互有摩擦的。
而且抗秦也没有一心。
毕竟燕楚目前而言,却是没有受到秦国的侵扰。
这个时候,秦国使者也再次访魏。
虽然目前两军交战,但是使者却依旧能够进入。
也算周礼的勉强延续。
秦国,咸阳。
兴乐宫内。
“不准!我不准!”
尖锐的声音在兴乐宫内回荡,显然此地主人极为惊怒,失去了冷静。
“母后,难道你真的想眼睁睁看着我受人摆布吗?”
嬴政将站起身的赵姬按了下去,再次坐回去,脸上一脸疼惜表情,“母后,如今父王不在,这诺大咸阳只剩下我们孤儿寡母,如果我不竖立王威,掌握权柄,如何能够保护母后,保护我们的家。”
“母后有你父王留下的虎符,又有王玺与太后玺,朝中还有相邦,谁能欺负我们?”
赵姬依旧摇头,因为,她的政儿竟然要去函谷,去直面山东联军。
如此危险,赵姬岂能答应。
“但这还不够,王只所以是王,绝不仅仅是一道冰冷虎符以及一封诏书所能代表的,更何况相邦忠于的是父王,母后如何保证相邦不会为了权利架空我呢?”
嬴政双手按在赵姬的肩上,母子两人面对面,直视彼此。
一听此话,赵姬显然一惊,“政儿,难道你怀疑相邦但,但不可能,相邦当初可是夫君与我的介绍人”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母后你当初又何曾想到自己成为王后、太后,想到你的儿子会成为王呢?”
嬴政微微摇头,平静说道。
“母后与相邦有旧,母后可以说服”
“母后!”
一听此话,嬴政陡然神情一变,忍不住喝道:“母后此话不可再说,回秦之时我便说过,我会保护好母后,难道现在我已成王,却要母后为我委曲求全吗?”
“那我当这个王还有什么意思?”
“政儿,你,你凶我!你竟然凶我!”
赵姬身子一颤,目露委屈,显然没想到嬴政会突然发火。
“母后,我,我不是故意的。”
嬴政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这是又被昔日梦中情景所影响,双手连忙松开赵姬的肩膀,紧紧抱住赵姬,低声说道:“母后,我只是太紧张你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好好保护你,母后你也不会离开我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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