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并不矮,180的身高可以说是挺高了。但缩在将近两米的陆向怀里,竟然显得有些娇小。
陆向心里就生出些怜惜来,他移开视线,把对方抱的更紧了。
此时他们已经出了酒店,被冷风一吹,陆向竟也觉得有些昏头了。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决定先把小家伙带到他房间去,等对方醒了再问。
于是他又半搂着南北,回到了酒店里。
陆向坐在床边,看着南北。
为了让南北睡的更舒服,他就帮对方脱了衣服。
南北几乎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来。因为醉酒,那粉嫩嫩的小脸上就带着红晕,眼角也红红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这么可爱的小家伙,晚上不回家家人会担心吧。
所以陆向就想着,去附近的药店买点醒酒药,然后把小家伙送回家。
谭规整理完东西后,看了看手表,准备去找一趟陆向,商量归队的事宜。
陆向的房门虚掩着,谭规站在门口敲了几声,没有人应答,他皱着眉走进房间。
房间里灯光昏暗,谭规只看到床上躺着个人,他以为陆向已经睡了。正打算离开时,床上的人忽然翻了个身。
谭规已经舒展开的眉头,又狠狠地皱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看错了。
他不由走近,仔细看了看,对方肩膀上竟然有红红的印子,像是花瓣一样。躺在陆向的房里,自然是陆向做的。
谭规心里有些震惊,陆向怎么下的去手,这小孩儿还是他们从歹徒手里救出来的。
同时谭规闻到一些酒精味,还有一些莫名的香气,对方大约是喝醉了。他一把掀开被子,想让对方醒醒酒,“起来,我送你回去。”
看到几乎是光着的南北,谭规避开目光,更加坚定了心中的猜测。
南北被寒意一激,睁开了眼睛,却什么也看不清,似乎是有一些灯光,也能隐约听到些“滴答滴答”的钟声。他眼睛受过伤,只要喝多些酒,那酒就会通过消化系统进入血液,然后麻痹他的眼部神经。
他的意识还没清醒,身体也有些无力。因着寒冷,还是挣扎着想爬起来。
虽然眼睛是睁开了,但看那酡红的脸蛋,和胡乱摸索的动作,谭规只以为对方是醉酒后的醉态。他弯下腰,伸长胳膊就要把对方扶起来。凭谭规的力气自然是很轻松的,但小孩儿却挣扎的太厉害了,他又怕伤着对方,就只能慢慢地来。
好不容易把对方扶着站起来,南北却摇摇晃晃地跪坐在床上,两只手还不忘胡乱挣扎着。
在这种情况下,谭规根本不能给南北穿衣服。他环顾一圈,只在床头柜上看到一根领带。
南北感觉到一双大手铁箍似地攥着他,那手骨节粗大,手心里都是厚厚的茧子。然后便是柔软的布条一样的东西缠在了他的手腕上,叫他心里生出一些恐惧,酒意也消去了一大半,他想躲避想挣扎,可是却没有力气。
他只以为是沈知行,沈知行手里也有厚厚的茧子,和对方在一起两年,每当沈知行抓到他和别人亲密,就会玩......这种花样。他越是生气挣扎,沈知行就越是激动,南北都能想象到对方那搓着双手、抖着嘴唇自言自语的古怪模样。
“别,别绑......”
那声音低低的,像嫩芽儿一样,还带着一丝颤音,听着有几分无助。
谭规站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弯下腰来打结,闻言怔了一下,心中有股难以言喻的滋味,就又把领带解开来,一圈一圈的。
小孩儿明显是喝醉了,一醒来就看到了他,要是以为是他轻薄了……可怎么解释。
谭规心里装着事情,手上的动作自然就慢了下来。
南北却以为,沈知行又改主意了,不由有些着急,他怕极了沈知行发疯的样子。
他轻轻握住对方的手,低下头来......
直到手掌虎口处,传来温热濡湿的触感,谭规才猛地反应过来,几乎是触电一般地想要收回手。
他有些尴尬地张了张口,想出声提醒对方,但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虎口处酥麻的厉害,那股奇异的感觉沿着脊椎一路往上,让头皮都有些发麻,大脑却传来一股近似恍惚的愉悦感。
本来是要避开的,但收手的力道太大,竟扯得南北往前一扑,伏在了谭规胸口。
南北站都站不稳,此时倒在谭规怀里,几乎整个人都悬空了,有一种强烈的失重感,他急忙伸手抱住了对方的脖子。
南北抱的很紧,谭规不想占对方的便宜,只能尴尬地移开视线。他不敢看南北,就只能看着墙壁的方向。不知怎么,突然想起对方说......要找少将一类的。他不由转头看了南北一眼。
入眼便是雪白的肌肤,以及细细的腰线,像是一朵娇花一样楚楚动人。似乎是觉得冷,对方轻轻颤抖着,那蝴蝶一般的腰,便像是要展翅高飞了。
最让人呼吸不过来的是,那若有若无的香味,像丝线一般钻到鼻子里。有一点点沉香的味道,又有一点玫瑰的味道,像是盛开在极品沉香木上的红玫瑰,让人仿佛在视觉中就尝到了“味道”。
此时南北像支撑不住一般,手臂软弱无力地垂下来,脊背上都渗出冷汗,整个人慢慢地往下滑落。
谭规不敢搂对方的腰,只能笨拙地把手放在南北的肩胛处,以便把对方捞起来。
南北趴在他怀里,呼出的热气飘在空中,仿佛在蒸腾一般,空气似乎都变得有些潮湿,就连雪白的肩膀都仿佛蒙上了蔷薇一般的颜色。
谭规脸开始发烫,手心里也痒的厉害,他攥紧手心,那股痒意就顺着胳膊钻进了心里。他近乎是慌乱地走到床边,把南北放下后,又伸手去够另一边的被子。
南北眼前模模糊糊的,手臂还挂在对方脖子上,此时对方俯身,南北便以为沈知行又要拿领带绑着他。
从前只要他一叫沈知行“好哥哥”,对方就会败下阵来。
他低低叫着,声音断断续续的“好哥哥,好,哥哥......”
谭规手一抖,手里的被子滑落下去。
那搭在被子上的领带,就飘到了南北的腰上。领带像柳絮,细细的腰像花朵,此时覆在南北的腰上,就有种无力系花腰的脆弱美感,再加上那如晚香玉般青涩的香气......简直是迷人神魂了。
谭规严肃古板惯了,认为男儿在世就当顶天立地,保家卫国,一腔热血都抛洒在祖国的土地上,那钢铁一般的意志不应该消磨在风花雪月上。
但现在,谭规脑子混乱了,绵长的呼吸声,浓烈的香味,一声声“好哥哥”......让他觉得好像有一把火在烧,那火烧的太厉害,让他几乎都直不起身子。
谭规重重的喘了几口气,闭眼平静了一会。
再睁开眼,就又是那个铁骨铮铮的少将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小南北快去服兵役了,想想部队里,都是像阅兵小哥哥一样的钢铁男儿......你们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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砗磲8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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