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武装基地在南方,温暖又潮湿。虽说已经是快冬天,但还是有些闷热,大街上仍然有人穿着短袖。
南北和宋子都是早上落地的,下机就到了提前预定的宾馆。因着天气闷热,房间里就打了些空调。
南北擦擦头上的汗,踢踏着把鞋袜脱掉,然后躺在了床上。
宋子都把行李箱放在镜子前,走过去握住了南北的脚,“你这样也不嫌凉。”
他把对方的脚捂到怀里,南北的脚趾甲有些长了,所以宋子都便感觉手掌心触到了一个有些尖锐的东西。
宋子都把被子掀开一角,盖住南北的脚,打开行李箱,从袋子里拿出个指甲钳来。
南北撑着手坐起来,有些惊讶的看了宋子都一眼,“就是送我去基地而已,你怎么还带着指甲钳呢?”
“你去部队里用得着。”
宋子都一手托住南北的脚心,一手给对方修剪着指甲,那指甲末端便有些刺入了肉中,所以宋子都便小心翼翼地用指甲戳,挑起了对方刺入肉中的指甲。
那脚放在黑色西裤上,更显得白皙透嫩了,像美玉一样,触手生温。小指甲也粉粉的,像是十片小花瓣一样,看着让人十分想亲上一口。
仿佛是担心把那花瓣给捏碎了一般,宋子都不由更加放轻了动作。
“疼疼疼。”
宋子都安抚般地,揉了揉南北的脚心,却没有停手。
南北不高兴的晃了晃脚腕,“你怎么回事啊?我都说疼了,听不到吗?”
“别动。”宋子都顿了顿又说,“这个刺到脚里面很难受,要趁早剪。”
手掌中脚还是一晃一晃的,宋子都就低头咬了一口那脚背。
南北吓得把脚缩回来,“哎,你个小赤佬,干嘛动我脚,你再敢咬一下试一试。”
“嗯。”
“你竟然还敢嗯一声,活腻了是不是?”
宋子都抓起南北的手,轻轻的一拉。
因为南北是双手撑在床上的,宋子都这样一拉,南北就像是猫一样,扑在了宋子都怀里。
南北挣扎了两下,没挣开。对方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知道他要去服兵役后,一有机会便抱着他不放手。
“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出发了?地方好像有些远。”
他们住在市中心的位置,而基地位置偏远,要乘坐专门的大巴出发的,所以就得早些动身出发。
宋子都紧紧地勒着南北,几乎是要把对方融入骨头里了。
“不急,晚点再去。”
“又不是你去,你当然不着急了。迟到了我可要惨了。”
“不会迟到,人多,就有好几辆大巴去基地。”
“所以我们是几点走?”
“晚上再去。”
“那也行。”
其实南北也不想早去,他听说如果去的早可能会直接军训,晚上去......应该不会军训了吧。
南北被死死的抱着,动都不能动一下,只得使劲掐了掐对方,“你起开,我要睡觉了。”
宋子都应了一声,过一会才说,“睡吧,我替你看着。”
傍晚的余晖金黄而辽远,笼罩着这座城市,晚霞也红的像火一样,乍一看去像是一副画一般。
宋子都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南北,对方是他融进血液刻进骨髓里的人。服兵役是最苦的,只要想到南北要被风吹日晒,他就觉得心在滴血,仿佛心脏被挖了一块肉一般。
他一边牵着南北的手,一边让司机开的慢一些。
南北把望着窗外的头转回来,甩了甩手,“你攥这么紧干什么?快点放开我。”
宋子都摸了摸南北的耳垂,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给你买了个很大的瓶子,记得多灌些热水,每天带在身上。还有南方不比家里,有很多蚊子,给你准备了一些防蚊虫叮咬的,还有一些绷带,消炎药,碘酒,消毒水等都有。”
“鞋也给你准备了好几双,蒸汽眼罩也准备了几副,晚上很累的话就敷在眼睛上,还有你的眼睛不能面对太强光,就不要住上铺了。”
“知道了知道了。”
南北拿起一旁的手机,一边说一边打开了游戏,毕竟去服兵役,就没好日子过了。
“防晒霜在箱子的底部,箱子里贴着清单,你要取什么看清单,照着拿就行。”
“嗯嗯。”
下了车后,宋子都让人把行李搬出来,行李是自动遥感的。宋子都一按箱子上的按钮。那行李就自动的跟上他们了。
南北盯着手机上的游戏,宋子都就一把抱起了南北往前走。
“哎,你干嘛啊?我玩游戏也可以走路啊。”
宋子都淡淡地说了一句,“这样就好,不会撞到人。”
周围人来来往往的,今年服兵役的人很多,更多的是来送行的人,一时间吵吵嚷嚷的。
去昆仑的大巴车已经停在了路边,车身是白色的,上面画着三颗绿草。
宋子都把行李放到大巴车侧面,又细细地叮嘱了南北几句话。
南北点点头,踏上大巴车的台阶。
宋子都突然伸手,拽了一下南北,对方一下没站稳,就又倒在了他的怀里。
“喂,你又干什么啊?”
此时天已经黑了,大巴车前都是放行李和送别的人,人来人往,一时间挤挤挨挨的。
宋子都竭尽全力地按耐住亲吻南北的冲动,拉着南北走到树荫下,紧紧的把南北搂在怀里,“早点回家,我等你回来。”
南北开玩笑地说了句,“难道你下一句要说,‘你在这儿等着我给你买几个橘子回来吗?’”
宋子都没听懂其中的意思,伸手理了理南北的头发,问了句,“你想吃橘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