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
“二。”
“一家人。”
“听不见,都喊大声点。”
“我们是,一家人。”
“一。”
“我们是。”
“二。”
......
加上俯卧撑准备,他们已经足足做了两个小时的俯卧撑。胳膊都要散架了,一时动都动不了,就只能借助腰部的力量爬起来。
越煜城被折腾的头有些晕,站起来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下一秒就倒在泥地里,摔了个结实。后脑勺磕在碎石子上,震的整个脑袋都嗡嗡地响。
站在他旁边的小弟伸手,准备去扶他。
谭规大声喊道,“谁准你扶的,都别管他,越煜城我都不稀得说你!你身为三班的班长,自己想想你都做了些什么,再有下次,撤掉你的职务!”
越煜城撑起胳膊,发狠般地爬起来。身上都是泥土,像是从泥堆里爬出来的一样,就连脸上也糊着好些泥。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了,但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无声地喊了一句找死。
“希望你们记住这个一家人的含义,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同甘共苦。记住你们的关系是战友。等你们回去你们就会发现,战友之间的情谊是最难得的,也是最坚固的,那是可以值得抛弃性命的友谊。”
“还有你们知道为什么来服兵役吗?就是要训练你们,等战争来临的时候,你们一个一个可以上阵杀敌,就算不上阵,也不至于成为抱头逃窜的软脚虾。”
昆仑下雨天是比较凉的,晚上谭规就吩咐食堂做了姜汤。
他拎着个画有三颗绿草的白色保温盒,推门走进诊疗室。
医生说南北打完点滴就醒了,但还发着低烧。对方下午又闹的厉害,现在好不容易睡着了,让谭规进病房时动作轻点。
谭规点了点头,拎着保温盒走进病房室。
病房室里有四张军绿色的病床,床上的被子都被叠成整齐的豆腐块。其中三张都是空着的,南北躺在最里面的床位上。
小孩儿还在睡着,脸上带着一些红晕,额头上的汗打湿了鬓角的头发,嘴唇也不似平日里那般红艳了。
瞧着倒十分的乖巧。
谭规把保温桶放在床头的桌子上,神情十分严肃,“起来吃饭了。”
南北闭着眼睛哼唧了一声,只觉得头晕脑胀,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听话,先起来吃饭,吃完再接着睡觉,没人拦你。你还生着病,不吃饭不行,这样病也好不利索。年纪轻轻的,别落下什么病根儿。”
南北不高兴地翻了个身,嘴里还嘟囔了几声。像是嫌谭规很吵一般,他一把揪起被子,把整个头都蒙住了。
“食堂晚上熬了姜汤,你起来喝点姜汤总行吧,正好暖暖身子。”
怎么说都不行,谭规眉头皱了起来,语气也带了些严厉,“快点起来!你中午都没吃饭。”
仿佛是为了表达不满,被子底下的鼓包突然扑腾了几下,床都跟着嘎吱嘎吱的响。
谭规叹了口气,坐到病床边。他一把掀开被子,然后轻轻托着南北的后背扶起对方,又南北的身后放了个靠枕。
“先吃饭,吃完饭再睡。”
南北在迷糊中隐约听到个吃饭,但实在是头晕的厉害,眼睛就像是被糊住了一般,睁都睁不开。
他惯性地往前一扑,倒在了谭规的怀里。
谭规已经打开了保温盒,端出了一碗姜汤,正准备灌到南北嘴里。现在被南北这么一扑,碗里的姜汤差点洒出来。
他拿着姜汤的手一绕,绕到了南北的后背处,又用空着的手拍了拍南北的后背。
“听话,快起来把姜汤喝了。”
南北发着低烧,又在被子里面钻了一下午,热出了一身汗。现在突然逮到个浑身冰凉的东西,就抱着不撒手了。
谭规还没有回去换衣服,身上带着些凉意。他担心把凉意传到小孩儿身上,就伸手推了推对方。他力气很大,就算刻意放轻了力道,也能推的普通人趔趄一下。
南北被推的有些疼,就不满的哼了几声,声音里还带着些鼻音。
“我身上凉,你先起来。”
“听话,我衣服是湿的,快起来把姜汤喝了,去去寒气。”
南北的头晕晕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抱着谁,只是小声的喊疼。
谭规没有听清,就低着头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疼......”
谭规是侧坐在床上的,他担心小孩儿掉下去,也为了不占对方的便宜,就把左手虚虚地拦在对方的肩胛骨处。
小孩儿又往他的怀里钻了钻,还伸出手来,抱着他的脖子。这样一来,他们之间的距离就更近了,那熟悉的香气.....也钻进了鼻子里。
谭规怔了一下,不知怎么脸就有些发烫。他突然想起了,回部队前一天晚上,小孩也是这么抱着他的,还叫他......好哥哥。
谭规生来体热,南北的脸贴在对方的脖颈处,感觉像是贴着一个暖炉一样。他挣扎几下,想喊好热。
不想却只喊出一个好字来,“好.....”
那声好,听在谭规耳朵里,就像是在叫......好哥哥一样,谭规端着汤碗的手,突然抖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越煜城:我最近倒霉死了!
上帝:你惹了我的天选之子,后面有你倒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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