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不喜欢有人在背后算计他,并且还是跟他关系亲密的人。他想了想就去找谭规求证,得到的结果是肯定的,确实是向安告发的越煜城。
南北回到队伍中间时,向安已经坐在他位置旁边了。
向安把手覆在南北手背上,轻轻摩挲了几下,“去哪了?”
“卫生间。”
向安摩挲的动作一顿,“是吗,刚刚还看你和谭规聊天呢,都聊什么了?”
“没聊什么,你别管我。”
“怎么也不等我一起上卫生间?”
南北心里装着事情,就没有回答向安,他现在已经打着跟向安分手的主意了。
向安把手伸进南北的指缝里,“怎么呢?不高兴?”
南北摇了摇头,抬手往下压着帽檐,这个话题不适合在军训的时候说,他就没立马跟对方提分手。
但向安还是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他把手搭在南北腰侧,笑眯眯地问。
“怎么呢,我哪里做错了?”
“没事,都说了,你别贴着我,你是听不到吗?”
向安把手拿开,轻柔的笑了一下,“我知道了。”
向安表面上若无其事的,实际心里却打起了算盘。他已经把南北里里外外都掌握透了,怎么可能看不出南北的反常。他现在也是在思考,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去领东西之前南北还好好的,去了趟卫生间就变成这样了。说明对方看到了什么或听到了什么,也不排除对方碰到了不高兴的事情,但这种可能性是很小的。
那就只剩下一种情况。
南北可能听到了什么,关于他在背后做过的一些事情,向安仔细盘算了一圈,突然发现了他计划中的漏洞。
向安确实是没有把之前的事情处理干净,毕竟当时他对南北是没什么感觉的。但现在可不同,向安绝对不允许有任何干扰他们感情的因素存在,一个也不行。
事实上,向安心里有些后悔,他做过许多更坏的事情,心念一动就叫人家破人亡,不动声色间逼人跳楼......但他现在一想起南北生病时的样子,心就疼的很。
中午吃饭时,南北依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向安黏的太紧了,那时他就想过分手,这件事不过是个□□。但如果对方不答应,他要说什么呢……每次都是这样,提分手就像是过难关一样。
“多吃点肉,看你最近瘦的,让我都心疼了。”向安故意开了句玩笑,以此来试探南北的反应。
南北看了一眼盘子里的肉,没有吃。
向安垂下了眼睛,看来这件事情的影响,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但没关系,他已经想好了对策。
他习惯性地去拉南北的手,被南北挣开了。
向安看不惯南北不依赖他,他就又强硬的握了上去,不给南北任何挣脱的空隙。
南北不想闹大,也没有再理会对方。
午休时间不长,南北想的是晚上再跟对方说,分手的事情会好一点。
但他没想到向安还是那么黏着他,几乎是从洗手间的门里挤进去的。
南北弯腰洗了把脸,“都说了,你别贴着我。”
“嗯。”
向安直直地看着镜子里的南北,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他最近也有些奇怪,总是想贴着南北,想完完整整的拥有对方。
南北站起来,使劲挣扎几下,冲向安吼道,“分手分手,我真是受不了你了。”
向安怔了一下,不自觉地收紧手臂。
南北吃痛的叫了一声,连手都来不及擦干,就去揪向安的手。
“放手了,疼死了。”
向安松开一些,笑着说,“不好意思,刚没听清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们分手吧!”
“怎么了?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了?”
“没有,就是感觉不太合适。”
“哪里不合适了,我可以改啊,再说了,情侣间哪有没矛盾的。”
“你要这样说就没意思了,你非得让我把实话说出来什么,好吧,那我们今天就说个明白。”
南北挣扎几下,准备转过身来。
向安的手看着软绵绵的,却能强制的按着南北,不让他转身。
南北就只能看着镜子里的人说,“好吧,你说,越煜城丢烟头那事是不是你做的?你告发就告发,干嘛还嫁祸给我,还有你现在跟我好着,是有什么目的?”
向安温柔的问了一句,“目的?你觉得我有什么目的呢?”
“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只需要回答我,烟头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就行了。”
“你这话是从哪听来的?”
“你别管我是从哪里听来的,你就说是不是吧?”
“是我做的,但是我没有牵扯你。”
向安放开南北,然后慢慢地在南北面前单膝跪地,他顺从地抓住南北的手臂,一副柔柔弱弱的姿态。
“我发誓,如果是我故意牵扯你,就叫我不得好死,出门就被车撞死,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