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规皱着眉头,“具体是什么病,严重吗,不行我联系物资处,调张床过来。”
“看症状是吃坏了肚子。”
南北也不想住院,连忙说,“不用不用,我这是老毛病了,回去躺一躺就行。”
“现在能走吗?”
“能。”
谭规扶着南北走向宿舍,他的手是很绅士的虚扶着,既不会碰到小孩儿,又不会让小孩儿摔倒。
很快就走了楼梯处,南北和谭规的宿舍是挨着的,都在八楼。
宿舍没装电梯,平时南北自己爬八楼都觉得疲劳,更不用说现在装病了,还要一边捂着肚子假装没劲,一边又坚强的爬上去。
爬到三楼,南北实在是装的累了,肚子也不捂了,直接蹲在楼梯上。
“肚子疼?我抱你上去。”
南北摇摇头,两只手叠在膝盖上,把脸埋在胳膊里,心里却埋怨着谭规叫他去学搏击的事情。
谭规弯下腰,把手虚虚地搭上小孩儿的后背,还没等他伸出另一只手来,小孩儿就闹脾气一般的扭了一下,硬是把他的手给弄下去。
小孩儿背影倔强又委屈,就是不让他碰,问原因也不说。
谭规有些头疼,接触了一段时间,发现小孩儿聪明是聪明,就是爱耍脾气,娇气又任性,受不得一点委屈。
偏生谭规对着小孩儿,总有一种莫名的怜惜偏爱的感觉,还有一点愧疚,毕竟曾.......轻薄过人家。
谭规无声地叹了口气,想到医生说最好不要平躺,就蹲下身说,“上来,我背你。”
南北蹭地一下趴到谭规背上,两只手抱住对方的脖子。
谭规手托着南北的腿弯,快速的爬着楼梯。
南北困顿的闭上眼睛,抱谭规的脖子抱的很紧,头也埋在谭规的颈侧。
温热的呼吸打在谭规的脖颈处,谭规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一丝香气突然窜出来,软软地流过谭规的鼻尖。
或许小孩儿睡着了,抱着谭规脖子的手垂下来,头也跟着一点一点的。于是那香味忽远忽近的,远了是雾里闻花,朦朦胧胧的,近了是勾着人品尝的甜味,想一把抓起来塞到嘴里,嚼完后是汁水四溅的微醺感。
那香气又像是,从小孩儿的嘴里传出来的。温热柔软的红唇似乎也挨上了颈侧,像是一瓣玫瑰花,轻轻蹭过耳鬓,细细软软的,呼出的气息湿润又香甜,比丝更浓,比水更绵,于是谭规的脖颈也变得热热的,不热烈却叫谭规躲不开。
谭规喉头不自觉的鼓动起来,他呼出一口热气,头都不敢转过去,“你钥匙在哪?”
看小孩儿没回答,谭规腾出一只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枚钥匙,而后把小孩儿带到他房间里。
因为小孩儿趴在他背上睡着了,所以谭规只得背对着床铺,把小孩放到床上。
南北今天检查军犬作业时,走了很多路,再加上刚刚吃完饭,所以睡的很死。他被放在床上后,就软软的倒了下去,刚好枕到了军被上,军帽也跟着掉在被子上。
谭规俯下身,给小孩儿脱下鞋,把军帽放在桌子上,慢慢地把军被抽出来,准备给小孩儿盖着。
谭规刚刚把军被扯开,转眼就看见小孩儿的头不老实的往下倒着,床边放了张军绿色的桌子,眼看对方的头要磕着桌角了。
谭规立马撂下被子,去接对方的头。
小孩儿的头,刚好掉在他手心里。
谭规的手很粗糙,长满了厚厚的茧子,此时触着小孩的脸颊,就像是碰着了一块棉花糖一般,柔软极了。
不知怎么,谭规的脸就有些发烫,手心也痒的厉害。
他手指不自然地蜷缩了一下,不小心触到小孩儿的鬓发,微微湿润的发丝,就像是含着雨水的青荷枝一样,软软的垂下来。
原本全部往后梳的头发,也跟着掉下几缕来,轻轻地扫过谭规的虎口处,于是他就突然想起,回部队前一晚,小孩儿是怎么......
谭规像是触电一样,立马把手抽出来。
他忘记了后面是桌子,这么一抽,手肘就撞在了桌子的侧面,发出一声闷响。还没等他直起身,小孩儿就顺着他的手,枕着了他的手臂。
谭规把腰弯的更低,用另一只手去够旁边的枕头。
军装是改良过的,里面是白色衬衫,外面是半开襟军装,军装在原有的基础上,于右边的肩带上加了一串金黄色的流苏,流苏绕过胸前的口袋,别在了衣襟处。
于是谭规胸前的流苏,就洒在了南北的左脸颊上。
南北睡的迷迷噔噔的,隐约感觉有东西在他脸上流动,痒的很。他眼睛也不睁,伸手一抓,就把那串流苏给拽了下来。
流苏的拉力很大,被这么一拽,连带着谭规军装的磁力扣子,也被拽开了两道。
南北实在是太困了,手里还握着流苏,就贴着谭规的胸膛睡过去了。
谭规军装前襟开了,一直延到腰带那里,他为了不占小孩儿便宜,手肘撑在床上,努力地想要挪开。
贴的这么近,就又闻到了那股子香味。小孩儿的味道朦胧又令人心驰神往,淡淡的沉香里渗透进一丝甜味,绵绸又甜蜜,像是盛开在沉香木上的玫瑰花一样,迎着风颤颤巍巍的舒展枝叶,让整个沉香木都又甜又暖。
现在小孩儿贴在他胸前,呼出的热气透过薄薄的白衬衫,洒在里面的胸肌上,甜润润的,最要命的是,小孩子的嘴唇刚好碰着他的......
谭规脸开始发烫,脑子袋嗡嗡直响,混乱又不知所措,沉稳有力的心跳也变味了,突突突地要跳出胸膛。
谭规呼吸也粗的吓人,就连脑门上沁出了许多汗珠,顺着脸颊滴下来,手都有些微微发抖,手心里全是汗,有一种强烈的想要做什么的冲动……
他攥紧拳头,咬着牙硬生生的忍着这种冲动,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都能看到细密的毛细血管,像龟裂的线条一样,吓人极了。
谭规闭了一会眼睛,后背全部汗湿了。他起身的时候才发现,小孩儿睡的很熟,手也早就放开了流苏,是他又一次……
他给小孩儿盖上被子,连衣襟扣子都来不及系上,就有些慌乱地大步走出房门。
下楼梯时,谭规四肢都有些僵硬,脖颈还是热热的,胸前更是热的发烫,仿佛带着一点小孩儿的味道,仔细闻又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帝:无形撩人,最为致命,撩死一个算一个
赵默扯着大嗓门喊,“啥时候安排?”
上帝:你来凑什么热闹
赵默鼓了鼓大胸肌,十分粗鲁的在桌子上锤了一下,力道大的实木桌子都裂开一道缝,“你再说一遍!敢不安排?俺们猛男就爱他!”
预收文《全世界的人都想扒拉我》
苏琼华出生于江南小镇,性子逆来顺受,一朝金榜题名,成为炙手可热的驸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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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分三卷,凡界、仙界、魔界。
又名《三界五行都想扒拉我》、《驸马倾天下》、《驸马他不懂爱》。感谢在2020-02-0523:26:49~2020-02-0700:18: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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