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星还嫌没把人气够,火上浇油:“后妈的孩子,活该被欺负。”
林就蹭的站起来,捞过沙发上的外套:“行,你牛,我走。”
槐星把他气跑后,心情舒爽。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怡然自得吃薯片看综艺。
江从舟洗完澡换了件干净的白t,头发湿漉漉的还没吹干,浓密乌黑的睫毛挂着潮湿的雾气,明亮干净的双眸,朝她看了过去,他问:“看见我的手机了吗?”
槐星抿嘴:“在我卧室的书桌上。”
他转身进屋拿了手机,走出来的时候听见槐星问:“你头发还没干,我帮你吹吧。”
江从舟说:“不麻烦你了。”
他拿着手机去阳台回了个消息。
江从舟看见乔向晚给他发的微信也是诧异的,他和她分手的时候闹得不是很好看,当时删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
前些日子,乔向晚回国,加了他的微信,联系他也不是为了再续前缘,而是为了工作。
江从舟是个将私事和工作分的很清楚的男人,界限明确。
他想了想,态度很委婉,言辞上却不留余,拒绝了乔向晚。
几分钟后,乔向晚打了电话过来。
槐星的眼珠忍不住往阳台的方向瞟,她看见江从舟低着头漫不经心
在摆弄手机。
肯定是在回复乔向晚的消息。
他们怎么还聊起来了呢!
不!觉!得!很!过!分!吗!
槐星磨磨蹭蹭挪到阳台,靠近了他,还是不太能听得清楚他在说什么。
男人单臂搭在栏杆上,姿态有几分不经意的慵懒,他微微偏着头,半张脸留在皎洁的月色里。
他和电话那边的人说话时的神情很温柔,没有半点架子,不紧不慢,声音低哑撩人。
虽然江从舟平日待其他人也平和温柔,可却能明显感觉到他与生俱来的疏离客气,那种明确被划出他世界的距离感。
和对他喜欢的人截然不同。
槐星曾经无数次看见过江从舟用这样温柔的神情和乔向晚说话,那种被划进他领地里的亲昵,抛却疏离毫无保留的亲近,有恃无恐的偏爱。
她有点受不了了。
想逃走。
江从舟挂了电话,转过身看见眼眶微红的女孩,他问:“怎么了?”
槐星摇头,喉咙有些哽,“没事。”
她的态度很冷淡:“我去洗澡了。”
江从舟说:“好。”
他能感觉到不对劲,槐星似乎是生气了?
小女孩气性大,他理解。
江从舟头疼的是,要怎么哄?
槐星回了房间,她安安静静看着镜子里的人,庸俗老气的卷发,格格不入的口红色号,气质不搭的蝴蝶结小短裙。
她努力迎合他的审美,扮作成熟性感。
可收效甚微,反而让她看上去很奇怪。
槐星感觉自己就像滑稽的小丑,用拙劣的手段吸引江从舟的注意力。
槐星卸了妆,换回普通宽松的短袖。
洗完澡吹干头发后将自己丢在床上,四肢摊开,疲倦的不想动弹。
槐星闭上眼,想起来她第一次见到乔向晚的时候,还发生了意外。
她那时已经缠上了江从舟,每天中午屁颠屁颠拿着自己的数学错题本请教他。
午休时间漫长,图书馆里的空调坏了。
图书馆里闷的像个蒸笼,槐星看见江从舟额头冒着汗珠,主动说要去给他买冰水喝。
江从舟和她一
起去了小店,最后还是他付的钱。
学校的便利店只有一道狭窄的门,迎面走来的少女低头在看笔记本,直接撞上了她的肩膀,她疼的一激灵。
少女回过神,表情歉疚和她道了歉。
江从舟很不高兴,拽着她的臂弯,带她出去之前说:“同学,下次走路要看路。”
少女说:“真的对不起。”
江从舟也非不依不饶的恶人,大步越过她离开了。
槐星整个中午恍恍惚惚,因为这个少女实在长得太漂亮,微卷乌黑的长发,精致小巧的五官,阳光照着她白皙的脸,玻璃眼珠倒映着浅浅的光泽,温柔如水,落落大方。
槐星和乔向晚第二次见面,是在高一二班的教室门口。
二班和九班是同一位语文老师。
乔向晚去给老师交卷子,槐星隔得很远就听见二班的学长在起哄:
“校花来了!”
“来人,把我们班的校草交出去联姻。”
“让江从舟入赘九班,给我们偷卷子。”
江从舟被竟然也没生气,转过身笑着回了句:“别乱开玩笑。”
槐星装得没事一样经过他们的教室,经过走廊拐角,她忽然停了下来,问高颜:“校花很了不起吗?”
“我们学校的校花竞争激烈,公认校花确实有点了不起。”
“好吧。”槐星认真思索后问:“怎么报名?”
高颜很惊讶:“你为什么也想当校花了?!”
槐星向来只对学习感兴趣,不是在做题就是在做题的路上。
槐星想了想说:“因为我虚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