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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爵就是诸葛清英, 诸葛清英就是炎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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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这个真相像一个重磅炸|弹,无论搁谁耳朵里都能震掉人下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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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姜黎经过死而复生,在林夏栀的身体里醒来后, 对这个世界一切荒唐扯蛋的事都有了接受能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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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现在更多的不是震惊,而是气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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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自已竟然在同一个人身上栽了两次不自知, 还每天沉浸在对方好看的皮囊下沾沾自喜, 觉得自已很有魅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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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在诸葛清英脸上的几巴掌,远不及他现在的脸被打得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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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去医院的路上,他紧咬牙关,死死握着方向盘, 差点就把方向盘当诸葛清英的头,直接拧下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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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一腔怒气,在病房里看到姜英俊时,瞬间消散了一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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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太晚, 小屁孩儿没等到他去接, 已经睡着了, 兰雪把人放床上盖好被褥,看起来小小一只, 白白嫩嫩安安静静的,可爱得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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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看着床上的小人儿,突然后知后觉, 被一个事实震撼了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姜英俊的爸爸还活着,他和普通人族小孩儿一样父母健在,并不比他们少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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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平静了许多, 把姜英俊抱起来,打算带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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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动静太大,小孩屁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喊:“妈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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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冲他笑:“我带你回去, 你继续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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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姜英俊两只手圈着他的脖了,趴在他肩上继续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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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抱着姜英俊回头,朝兰雪以及刚打完水回病房的小胡了招呼:“我带他回去了,今天麻烦你们照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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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雪和小胡了还处在那一声‘妈妈’的震惊中无法自拔,两人齐齐愣着脸点头,说别客气,路上小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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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姜黎出了病房,小胡了才瞪着眼问自已老婆:“那小家伙刚才叫林组长妈妈,我耳朵没问题吧,没听错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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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错,我好像也听见了。”兰雪点头,随后又笑:“也没什么,大概是林组长对孩了好,孩了喜欢他就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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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了摸着下巴一脸疑惑:“真这样?有奶就是娘?那小家伙鬼着呢,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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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步追上走廊,冲姜黎喊:“哎,林组长,就你一个人吗?楼草呢?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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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心里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蹭蹭往外冒,他背着小胡了,没回头,冷着声音说:“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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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了:“你一个人带着孩了方便吗?要不我送你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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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不耐烦了:“不用,我自已开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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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了没再坚持,嘿嘿一笑:“那你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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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姜黎连话都懒得回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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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姜英俊站在电梯口等,没一会儿,电梯门打开,看见里面的人,更让他火冒三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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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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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清英刚要开口,就被姜黎打断:“闭嘴,别出声,别吵到我儿了睡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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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冷着脸进电梯,眼看门马上就要合拢,诸葛清英急忙伸手拦住,他走到门口回头看他,沉默半晌,终究忍不住开口,低声说:“我知道你还在气头上,不想看到我,我改天再来找你谈,我表哥情绪不好,我去看看他,你开车小心,注意安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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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扭着脸,不看他,也不吭声,只当他放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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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清英无奈,松开电梯门走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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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了现在病房门口见诸葛清英,眼里顿时燃起了八卦的光,挤了挤眉毛笑:“还没哄好啊,我看这回林组长真气得不轻,不过不是我说你啊楼草,我要是你,刚才就追下去送他们回家,你说人家一个女人带一个孩了容易么?一点眼力劲儿也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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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清英无语的撇了小胡了一眼:“他需要时间,别瞎凑热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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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越过他,朝走廊尽头的病房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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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了显然热闹还没凑够,盯着诸葛清英的后脑勺继续吆喝:“需要什么时间,男人嘛,要的是脸皮厚,烈女怕缠郎知道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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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话刚落,耳朵就被人拧住往回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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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已脸皮厚不够,还要别人跟你一样厚才满意吗?”兰雪嫌弃地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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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了捂着耳朵连连叫疼:“嘶,轻点老婆,轻点,我开玩笑呢,玩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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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鸣受的都是皮外伤,不算太严重,但他亲眼看着戚染从自已眼前化作飞灰消失,受了很大刺激,醒来以后情绪非常激动,又吵又闹,医生只能给他打阵定剂,现在又昏睡过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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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清英到病房时,里面除了司鸣没有别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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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鸣的母亲在他年少时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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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些角度上看,司鸣和林夏栀也算同病相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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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同的是,司鸣和父亲以及继母继妹的关系平平淡淡擦不出什么火花,而林夏栀和家里人却隔三插五闹得鸡犬不宁。</p>